广德寺还曾听说有人出来,可这寒门寺有记载、送去女眷,却是有去无回。
许夫人幽幽说道:“林氏既然将妾除名,就绝不可能放出去。眼下……他们怕还以为在广德寺。”那些打点钱财,能将她困死在牢狱。
莫惊春:“夫人想要在下作甚?”
许夫人虚弱地说道:“妾知道宗正卿高洁,您放心,妾想要,与
“只是妾仍犹不甘,还请您助妾——”
莫惊春猛地上前扶住她,“许夫人……”
“您是敖之同窗,他那个人,您也是知道。他没什傲骨,也没什胸气,身力气只往钻营之道走,半点是无用。只是……他唯独点,是当真善待妻儿,也想着家里头事情……”许夫人不知从哪里来力气,却是不肯起身,“妾晓得他对朝廷乃是害虫,只是……即便他死,若他当时供出妾,那妾也绝对不可能在寒门寺生下欢儿……”
莫惊春眼神微蹙,“你入寒门寺事情……”
“是,是妾早就安排好。”
时,她容貌姿态也与常人不同,细弱腰骨挺得直。
莫惊春敛眉。
世家和皇室冲突,根本上并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两个极权无法共融,就跟朝廷和各地王爷州郡般,直都是此消彼长关系。
只是从百姓角度来说,裹足不前世家未必是件好事。学识,还是得天下知,方才更妙。
“许夫人。”
寒门寺虽然清苦可怜,但是唯独点好,因着这里非常艰辛,就是连看守僧婆也没什油水。她揣着大肚子进寒门寺,肯定必死无疑,但是要想为孩子挣得条生路,寒门寺却比广德寺更有可能。
广德寺去人,要是娘家愿意打点,多少是愿意行个方便,可是这样大事却绝不可能。然寒门寺不同,他们基本接触不到什富贵出身女犯,她花费钱财,足够让他们闭嘴。
只要她能死在寺里,切都可烟消云散。
左不过个压根不识得人孩子,算不得什大祸。
莫惊春猜到她心思,无奈说道:“就算是在广德寺,你可徐徐图之,虽然苦,却不比寒门寺……”毕竟规律自在,寒门寺人或许可以为她偷偷瞒下个孩子,却是不可能放她出去。
莫惊春行个礼。
许夫人起不来身,便在床上行个礼,声音低弱地说道:“妾谢过宗正卿。”
莫惊春:“不知夫人寻在下何事,若是……还是好生歇息罢。”他轻声说道。
许夫人清楚自己没几天事情。
她轻轻笑道:“妾这身子骨也没几天事情,早不早,晚不晚,这歇息也是无用。”她慢慢在床上坐起身来,竟然是做出跪拜姿势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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