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敛眉，“陛下请讲。”
公冶启从袖袋里取出
张纸，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字，最初莫惊春还看不太清，待这纸张到
自己手里，他看着上面
符号，当即背后发凉。
那不是文字，而是数字。
是从未在朝野出现过数字
“陛下！”
莫惊春莫名觉得背后发寒，不管陛下在想什
，他都下意识停下话头，转而叫住帝王。
公冶启抬眸看他，黑眸浓郁，神色莫测。
莫惊春双手交叉，平静地说道：“陛下若是有事，臣便先行告退。”
寒毛耸立。
莫惊春敛眉，“许尚德所说话，七分真三分假，混在处，难以分别。”
公冶启眼底露出赞许，“不错，寡人留着他至今，是为他藏着些事。只不过寡人恍然发现，这世间再是强硬骨头，若是没有足够韧性，始终撑不住酷刑折磨，反倒是耽误好些时日。”
许尚德是把硬骨头。
但是再硬骨头，为纯粹利益，也熬不住多久。
莫惊春：“……陛下，您知道方才言论，显得有些……”
看到食物般先亮亮眼。
非常可恼。
那夜，莫惊春在和许尚德说话时候，便时不时被窜过感觉干扰，总以为正始帝就在身旁。那种错觉甚至让莫惊春到最后有点惊乍，只是许尚德以为他是被自己说话吓到，方才随意糊弄过去。
只是出刑部大门，那种让莫惊春觉得时刻燥热感觉方才消失。
……那不是错觉。
他下意识想远离此刻正始帝。
公冶启大步上前，冠冕珠帘微动，把捉住莫惊春手腕，轻笑着说道：“夫子何必那着急？寡人却是有些话，想要再问夫子。”
莫惊春微挑眉，“……许尚德有关？”
他也只能想到这个。
“许尚德事情，可以容后再言，这也并非朝夕事情，”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寡人要问，是另桩事。”
“残,bao。”公冶启毫不在意，“那又如何？不过是种手段。”
莫惊春抿唇。
公冶启知道他和莫惊春政见有许多时候是不合，正如当下。
他听着莫惊春劝说，边踱步，却边在想。
如若有朝日，再有凶险之时，夫子会不会如梦中般锋芒毕露呢？
莫惊春由此笃定，方才正始帝定在刑部。
公冶启：“夫子与许尚德说话时，寡人确实是在隔壁。”
莫惊春微顿，“那您为何不直接进去？”
他们当时所说话，并无不可对外人道也。
公冶启淡淡说道：“许尚德狡诈，有些话，他对不同人，有不同态度。寡人只是想看看，他在见到夫子后，会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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