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以只好跟着重复。
“你写话,”晁鸣垂在身侧手指弹动,烟头扑簌往下落灰,“亲口和讲遍。”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晁鸣没在和商量,而在要求,凭什拒绝呢。追他人是哎,巴不得把这句话说
晁鸣,晁鸣,是晁鸣。
没有任何犹豫,快步走过去,走到半又嫌弃自己慢,改成跑。
踉跄,鼻子酸得发痛,在奔赴。
“你没回家。”站定后开口。
“回。”
【1993】
忐忑不安。
兴奋与期待被冲淡,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演绎各样可能。第二天早上起很早,没吃早饭就赶到教室,不知道晁鸣看见那封信后会做什,需要第时间看到。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张便条。真没这方面天赋,想起在天台上捡到那封情书,“虽然你平常对很坏”,这种小女生话可写不出。
昨天晚上最后个离开锁门,然后把信放到晁鸣桌屉里。就像那张情书废稿上写:也不想和你当朋友。既然不当朋友,就当男朋友好喽。
事情永永远远都不可能按照想法轨迹运转,永远。
不敢与他相隔太近,怕被他吸到身体里。
“这不又专程过来等你。”晁鸣补充。
他这次直接拢住双眼,教不能看到旁东西,他又是逆光,只能看见他两颗漆黑瞳仁,挺拔鼻梁和唇下汪阴影。高中生打闹说笑着回宿舍,连带着四周蝉鸣齐欢快,天幕流淌月光,这氛围真好,想。
“写,”小声说,“放到你那边,你看到吗?”
“看到。”晁鸣没什表情,这让心里很虚。
不知道他是迟到还是请假,自从他走读,对晁鸣时间轴上好像突然多截子空白,这让挺沮丧,也很无力。
上午第三节课时候晁鸣匆匆赶到,而后把书包随意塞进桌屉,信定被压在里面,心痛地想。还剩下两节课,暗暗祈祷他在放学后看到然后带回家,用送他钢笔回信给,或者找谈谈,什都行。
把粒石子用力掷进湖里,然后坐在岸边等,没动静,想再掷粒过去,发现周边只剩下把掌心压出红痕柔软青草。午休说睡不着,课上不好,期待恐惧交织,薛定谔猫,生死叠加。在想到底应该是谁打开箱子,抑或晁鸣,不能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
万幸万幸。
晚上个人回宿舍,路过操场,远远望见乒乓球场后围墙那颗灯泡下站着个人影。僵在原地不能动,看见他摸出烟来吸,动作流利,接着冲勾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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