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苏定方与裴行俭合力，固然是大唐在河西和西域
兵力不足所致。
但同样也说明，论钦陵高明，可称为天下强对。
“现在
们准备还不充足，守则有余，
大唐军神苏定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待敌人，侵如烈火。
若眼前吐蕃人，还是六年前乌海之战吐蕃人，苏定方只怕早指挥大唐铁骑践踏而过
。
何须用到装病这
招。
“吐蕃这次领兵是大相禄东赞家族，禄东赞当年得到太宗赏识，他儿子论钦陵极擅用兵，老夫曾与裴行俭设计，想将他率领吐蕃主力围歼，但此人战场嗅觉极强，在最后时刻被他察觉到危险，率兵遁走。”
苏定方举起茶杯，轻轻喝口。
淡白雾气中，他白眉微微舒展：“记得他，当年他出使天竺，曾借吐蕃和勃尼兵攻破天竺，此人有些本事。”
“是。”
“如果连他都这
说，看来此事十有八九。”
苏定方喃喃自语，放下茶杯，似是陷入深思。
“老师。”
，扩张惊人，而且他们韧性和恢复力超过预料，离乌海之战不过六年，就能将吐谷浑全境吞并。
甚至犹有余力，将鄯州攻下。”
苏庆节目光牢牢追着苏定方背影，喉头微动，神情孺慕中仍透着些悲切。
苏大为伸手过去，拍拍他肩膀，刚要说话，文书将沏好茶杯平端过来。
苏大为微微欠身还礼，双手执着茶杯，嗅着雾气中茶香，听到苏定方继续道：“怀疑，吐蕃已经掌有天竺土地，只有那里平原和气候，适合耕种，能够帮助吐蕃恢复元气。
并没有因为论钦陵成功逃脱自己包围，而感到任何沮丧。
他虽每战必胜，但亦是从基层战接战打出来。
其意志坚韧，有如百炼精钢。
“次不中，再想算计他，就难。”
苏大为时默然。
苏大为透过雾气，凝视着苏定方，试探着问：“您装病，是为示敌以弱？”
苏定方看他眼，目光平和。
虽然没有说个字，但苏大为感觉自己猜对。
苏定方装病，是为迷惑敌人。
但这同时说明，眼前吐蕃人，远比想像更强大。
另外，吐蕃军中有大量异人，甚至还曾出现诡异，与裴行俭为此，都大伤脑筋。”
说着，他终于回头，在桌案前坐下，目视苏大为：“阿弥，你怎看？”
“老师，此次出征，特意征召朝散大夫王玄策在身边赞画，据他说，吐蕃早前向南扩张，早已兼有勃尼，对天竺曾数次征伐，王玄策也有与您类似判断。”
“王玄策吗？”
苏定方手持着茶，眼睛微微眯起，似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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