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苏大为摇
摇头：“抢掠故然不是正义，但
非有
所以李勣在接到战报后，才会惊喜失态。
凭着他多年作战
直觉，嗅到决胜战机。
……
哭喊声好像从极遥远地方传来。
夹着某种肉类烧焦恶臭，随风扬起。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
唐军加起来兵力不超过二十万。
而若高句丽城还有八万雄兵。
就算是李勣率军围城，也未必能敲开平壤城硬壳。
之前苏定方，不也是对平壤围城吗？
可惜也没得到回应。
像李勣这种善于谋身之人，更不会冒着风险去提谏议。
但是他是从底层
路拚杀出来名将，深知兵卒之苦。
不能让士卒太苦，可也不能驳陛下意思。
夹在中间，这仗，难啊。
领平壤城，正在清点收获，以及追捕逃人，正是最混乱时候。
无论多
自称是“仁义之师”，古代这个时候，在破城时刻，都难免混乱。
何况唐军中，无论是李勣还是其余将领，都默许唐军劫掠日，以鼓舞士气。
现在不比太宗时，打仗若不来点劫掠，不给将士们分点财物，意味着这些自备武器马匹干粮府兵，外出作战数年，流血流汗，可能会颗粒无收。
如果命不好，在外阵亡，在大唐妻儿老小，生活都会陷入窘迫。
黑白色余烬从天空飘落。
刘仁轨回过神来，向城下看眼，看着城内城外不同两个世界，微微叹息声，转向苏大为。
“苏都督，你在想什？”
“刘刺史，你看，这围城内外，有人哭，就有人笑。”
刘仁轨左右看看，低声道：“苏都督可是看不惯唐军劫掠？”
最后还不是对这坚城束手无策。
不得不解兵而去。
苏大为战淹没高句丽八万人，从军心士气上，对平壤城以致命打击。
当时站在平壤城头，可以亲眼看到被洪水汹涌吞没八万高句丽精锐。
那种心灵震撼感，绝非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这种条件下，最终仍消灭雄踞辽东霸主高句丽，可以说有极大运气成份。
如果不是泉盖苏文死，如果不是泉男建他们兄弟火并内哄。
如果不是有带路党。
如果不是苏大为在大同煤，次将八万高句丽军用水淹没。
最后结果如何，殊难预料。
在太宗朝时，李勣尚敢对李世民直谏，说将士们千里迢迢，冒着矢石，不畏牺牲，浴血奋战，是为陛下承诺财物。
如果陛下不兑现承诺，只怕会伤众将士之心。
可是在李治朝，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直谏。
最大胆还数刘仁轨那次。
上书李治历数军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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