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茫然地抬起头，过于苍白
脸庞、蓝白相间病号服在这个荒凉游乐场显得十分诡异。
连宇被这个小女孩看得背脊发凉：“怎
？”
月月握紧手里布娃娃，喃喃地道：“为什……为什？”
“月月？”
“为什大人总喜欢管
们？”月月慢慢蹲下来，和阳阳基本无二声音忽然抬高，变得十分尖利，“为什？不想回到现实，讨厌大人！讨厌你们！都是你们错！你们别想得逞！”
咦，怎回家呢？”
连宇望着这个渐渐崩溃游乐场，长长吐
口气：“原来这个游乐场就是个童话。”
《格林童话》里在森林里遇到女巫糖果屋兄妹俩最终逃回家，但阳阳月月兄妹却只剩下个。
他们脚下面包地砖倾塌，所有人起摔下去。
再着地时候，已经是真正冷硬砖石地面。
大地发出哀鸣，天空开始坠落。
两个追逐打闹小孩子影子嬉笑着从他们面前跑过，沿着地上洒落石头，向着游乐场之外跑去。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甜甜童声：
“个两个小朋友，
手牵手进森林走。
你继续待在她梦境里，总有天她也会死。”殷流明加重口吻，“你想让她陪你起死吗？”
阳阳张张嘴，说不出话。
之前他以为死掉是月月时，可以毫不犹豫地对殷流明说他们起死也无所谓——现实中有那些害人大人，他们兄妹俩永远开开心心地待在这个甜美幸福梦境里不是很好吗？
可是现在死掉是他。
月月还活着。
殷流明抬眸，环视着这个冷清寂寞游乐场。
只苍白小手把阳阳遗留下布娃娃捡起来。
月月把布娃娃抱在怀里，沉默好会，才低声道：“哥哥呢？”
连宇有些同情这个小女孩，开口安慰道：“你哥哥已经转生去，你不要难过，他也算迷途知返……你可以回到现实里去。”
“哥哥没有？”
肚子好饿好饿呀，
快要饿扁啦！
糖果屋顶饼干墙，
又香又脆又甘甜！
们吃饱啦！
月月还活着。
阳阳嘴唇抖抖，忽然抬起胖手擦擦眼泪。
他扶着台阶站起来，用力吸吸鼻子：“是月月哥哥。”
他声音颤抖，“哥哥要保护好妹妹。”
“所以要保护好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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