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明默默地看着阳阳崩溃地哭泣。
等阳阳哭声渐渐小
，他才道：“你已经死，但是月月还活着。”
阳阳茫然地抬起满是泪痕
脸。
“如果
阳阳站在那里，可爱小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好
会，他才慢慢地开口：“对……好像是
死……”
他像是不确定样，用奶声奶气口吻又确定遍，“嗯，应该是死。
“难怪月月变得好容易生气。”
因为这个月月其实就是他自己。
“你没死话，为什
直在这个糖果小屋里不肯出去？”
“你没死话……”殷流明说出最后句话，“为什要幻想出另个活生生月月，陪着你起过家家？”
阳阳整个人都呆住。
从他影子里，浮出只熟悉布娃娃。
它脸上浮现出和阳阳模样表情，从茫然变成震惊、从震惊化为惶恐，最后惶恐褪去，只剩下片死寂。
？”
“不会让月月死！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好妹妹！”阳阳气小脸涨红，“等把你们都踩碎，就去把月月哄回来！”
殷流明看着阳阳怒气冲冲神色，微微叹，神色旋即冷漠下来：“可是你却要害死她。”
阳阳呆下，随机反应过来：“你胡说！”
殷流明道：“你们兄妹俩是在游乐园遇到绑匪，然后被电击枪电晕，塞进布偶套装里想要拐走吧？”
“难怪什都不记得。”
因为他就是想借此逃避自己已经死亡事实。
“死……死……”
阳阳声音渐渐染上哭腔，“不想死，还想买玩具，还想吃好吃冰淇淋，还想跟月月起玩……不想死，不想死！”
他慢慢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轰隆！”
震耳欲聋坍塌声从他们背后响起。
那座高耸入天际、由五颜六色糖果拼凑而成摩天轮就在殷流明他们面前轰然倒塌。
爆炸出来糖果碎块和烟尘在飞到他们面前时就化为点点荧光，消散不见。
浅蓝色可乐雨变得更加稠密，湛蓝天空颜色也渐渐褪色——好像刷在墙皮上油漆干涸脱落，露出原本灰暗发霉根基。
阳阳脸扭曲下：“对！你们这些坏人……”
“然后你们当中个就被闷死在布偶装里。”殷流明看着他，缓缓地问，“你怎知道死掉是月月而不是你呢？”
阳阳怔忡下，下意识道：“因为没死啊……”
“你没有死话，为什梦境里全都是快乐童话？”殷流明凝视着他眼眸，“死亡对于死者来说是死亡，对生者来说却是难以弥补伤痛悲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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