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抬起头来，稍微打量
几眼，不认识，含笑上前道：
“客官第
次来吧？面生
很。”
中年男子笑容和煦，在靠窗酒桌旁坐下，让羊角辫姑娘坐在对面：
“往日经常听说‘其烈如火，可摧金断玉，方称‘断玉烧’，乃世间第佳酿’，听半辈子，未曾喝过回，这次刚好到长安走动，顺道过来坐坐。”
孙掌柜呵呵轻笑，端着温好断玉烧来到桌旁，又取两碟小菜过来放下：
两人走出巷子口时，迎面也走来两个路人。前面是个中年男子，身着文袍面向随和，手里撑着黑色油纸伞，看气质像是个儒士；中年男子身后，是个扎着羊角辫姑娘，约莫十二岁上下，扛着把桃花小伞，乖乖跟在男子背后。
四人擦肩而过，并未停留。
宁清夜走过后才回过神来，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回头看眼，却只能看到桃花伞伞面，和小姑娘裙摆。
祝满枝略显疑惑，偏头道：“小宁，怎
？”
“没什。”
肚子：
“人壶也行，小宁怀上，
们可是三个人，说不定是四个，五个也有可能……”
宁清夜正在发呆，闻言回过神来，抬手就在满枝腰上掐把：
“瞎说什？你才怀上。”
孙掌柜哭笑不得，被磨得没办法，还是给装三壶酒，递给祝满枝：
“也算不得佳酿，就是烈，客官你品品，看喝不喝惯。”
中年男子拿起断玉烧抿口，可能是喝马奶酒习惯，遇上这蒸馏出来高度烈酒，还真被呛下，点头道：
“名不虚传。”
羊
宁清夜觉得那小姑娘有点眼熟，却也说不出哪里熟悉，仔细回想无果，也只当是曾经在长安城走动偶然遇见过……
……
“掌柜，来壶酒。”
春雨淅淅沥沥，酒肆中三张酒桌都是空，孙掌柜在酒缸前擦拭。
酒肆外，中年男子收起油纸伞，靠在门口围栏上，伞尖上仍然滴着雨水。羊角辫姑娘有学有样，也把小些桃花伞收起来，靠在黑伞旁边。
“你那兄弟怎没过来？听说他也来京城，许久不见还真有点想念。”
祝满枝接过三壶酒提在手上，笑嘻嘻道：“他在宫里上朝呢，待会应该会过来。掌柜保重，们去前面逛逛，先走啦！”
孙掌柜点点头，目送两人消失在雨幕中。
又回到长安城，自然会勾起往日各种各样回忆。祝满枝提着三坛酒，走走看看间，不停念叨着把宁清夜当免费劳力使唤事儿。
宁清夜给满枝撑着伞，走向曾经居住过小院，目光直在巷子各处停留，显然是在回忆当年和许不令在这里相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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