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孙掌柜拿起酒勺,准备往酒壶里装酒。
祝满枝见状,连忙抬手:“要缸酒,不是坛,们待会还得走呢,以后还能不能过来说不准,多买点。”
想离开前多买点酒客,孙掌柜见太多,摇头呵呵笑下:
“老规矩,人壶,雷打不动,老司徒过来说好话都没有。这断玉烧买再多,也不够几天喝,真想念,抽个时间回来坐坐,比带着缸酒管用。”
祝满枝知晓孙家铺子规矩,可跟着许不令出来,答应好帮情郎买酒,就买壶话肯定不够喝,她讨价还价道:
“哟~稀客,小老儿还以为你们俩不回来。小祝啊,找到你爹爹没有?”
祝满枝笑眯眯点头:“早找到,掌柜这你都记得?”
孙掌柜用毛巾擦擦手,走到酒缸前:“自是记得,找到就好。小宁姑娘,你哪儿咋样啊?”
宁清夜知道孙掌柜当年照拂过厉寒生,对她生世清二楚,此时迟疑下,摇头道:
“和他没关系,没去找他。”
沙沙沙——
大雨淅淅沥沥间,洒在青石小巷间。
转眼又是年,巷子里老酒铺,依旧是往日那副模样,三张酒桌,几个酒缸,发黄酒幡子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年时间很短,孙掌柜还是老样子,肩膀上搭着个毛巾,独自在小酒铺里兜兜转转。
年时间也很长,去年经常来坐坐酒客,大半已经各奔东西,换上新来生面孔。
“孙掌柜,们可是老熟人……”
“小老儿到处都是老熟人,照这买,后面人喝啥?人壶,没得商量。”
祝满枝叹口气,眼珠转转,指着宁清夜
孙掌柜琢磨下,轻声道:“寒生那娃儿心不坏,就是有点爱钻牛角尖,你俩性子差不多……”
宁清夜不太想聊厉寒生事儿,不过和满枝结交这久,也不像往日那般不通人情世故,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祝满枝见宁清夜情绪不对,笑嘻嘻插话道:
“孙掌柜,你别老说们呀,令郎应该成家吧?抱孙子没有哇?”
孙掌柜听到这个,脸上显出几分笑意:“早成家,在外面当知县,几年也不回来趟,孙子还真没抱过几回。”
“掌柜,来缸酒!”
绵绵春雨间,带着几分嬉笑声音,从酒铺外响起。
祝满枝扛着油纸伞,白色上衣绣着花瓣,下面则是暖红色裙子,头发梳成寻常姑娘常见垂云髻,笑眯眯站在酒铺围栏前。
宁清夜袭长裙,雪白宝剑提在手中,侧目望着棚子上酒幡子,略显失神。
孙老掌抬起眼来,看向站在外面两个姑娘,露出几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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