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
？”柳重明追问。
“
在找
个人，”曲沉舟轻轻抚着册子上
名字，半晌才下定决心：“世子，接下来要说，也许有许多匪夷所思之处，但请相信，没有半句假话。”
柳重明放下粥碗，将手掌平摊着放在被子上，没多久，曲沉舟手犹犹豫豫地搭上来，被他握在手中。
“连借尸还魂都信
，还有什不信，你说吧。”
曲沉舟低垂眼眸，看着自己安静手指。
桌上满满摆都是曲沉舟爱吃，他怀着私心，先就着粳米粥喂口软牛肠，见曲沉舟盯着藕盒，也夹个喂过去。
“喜欢藕盒？”
“白夫人做菜，都很爱吃。”
柳重明啧声——这小嘴巴甜，难怪把姑姑哄得晕头转向，平时怎没见对他这乖过。
“沉舟，今天进宫去，跟姐姐说起瑜妃，”他用勺子在粥中搅搅，盯着袅袅热气，轻声道：“姐姐说瑜妃是个沉不住气人，她既有焦虑，必然事出有因。接着！”
意识地反驳。
掌心托着这张脸上，除早已看习惯纵横交错膏药外，眉如远山，眼似横波，不需要半分多余勾画。
小狐狸被他好好地养年，与从前萎靡冷漠判若两人，如果不是解狐狸肚子里满腹狡黠，那含情眼中满满无辜。
瞟人眼，都是毫无防备天真，若有似无挑逗。
他有点后悔，如果跟廖广明只打半张脸赌，他就赢定，还能顺理成章提出把潘赫要过来，虽然廖广明也未必答应。
“知道，你们都叫曲沉舟小怪物，其实
曲沉舟将丢在胸前册子展开看，听柳重明继续讲。
“她给这个。找不到别头绪，只能从于公公整理内侍省考虑，册子上是朝阳宫里常驻和轮值宫女、太监，你翻翻看，有什头绪？”
不用等他说，曲沉舟便字字地点过去，眉头始终没有舒展，翻完遍之后，生怕有遗漏，又从头看起。
柳重明见他煞有介事，不像是无放矢，好奇问：“你在找什？”
曲沉舟不答，只个个名字对过去，直到捋到最后页，才叹口气：“没有……也许是想错……”
曲沉舟见他盯着自己出神，只当事态严重，抬手摸摸，安慰他：“没有掉光，不要紧。”
柳重明心里闷得慌，本以为自己是个懵懵懂懂木头也就算，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三十多人，怎也能呆成这样。
顺势让他画画，能怎样！
可对方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样生硬地转过去，如果现在把螺子黛拿出来，谁知道曲沉舟会冒出什鬼话来。
柳重明左思右想，只得先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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