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向导课上学过，如果哨兵处于神游状态过久，当精神力完全消失后，精神域就会崩溃。而这名哨兵则会陷入永远
沉睡，再也不会醒来。
颜布布心急如焚，在封琛精神域里飞快奔走。但这
等待过程是酷刑，是煎熬，而这种酷刑却被抻得极其漫长。每
秒过去，颜布布都觉得自己没法再撑住，也距离死亡更近
步。
他脑中这时竟然冒出个想法，如果哥哥没，那他就去寻找自己死亡后比努努依旧能活着办法，让这漫长酷刑早日结束。
比努努却在这时抬起头，拉着他手，将他手掌小心地放在封琛胸口上，再用那双黑漆漆眼睛看着他。
颜布布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几秒后突然抽口气，回看向比努努。
比努努朝他点下头，眼睛里透出浓浓欢喜。
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就像是具没有生命蜡像。
颜布布在原地站几秒，才拖着脚步步向着封琛靠近。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封琛，汗水顺着他那苍白得比封琛好不多少脸颊往下淌。
“哥哥……”
比努努已经站在封琛身旁，怔怔地看着他脸。它似乎觉得他脸上血迹太碍眼，便伸出爪子去将那红色擦掉。
颜布布似是木偶般走过来，走到封琛左侧后，慢慢跪下去。
人量子兽没有再交流，只围着封琛开始忙碌。他们刚才走过那条小路虽然已经重新被暗物质填满，但洞口却始终有缕阳光透下，也给洞内留下足够光线。
颜布布脱掉自己外套，让比努努用爪子破成条，将封琛伤口包扎上。他要将外伤先粗粗处理下，再去检查精神域。
在看到封琛身上那些狰狞伤口，还有因为骨头断裂而有些变形大腿和手臂，他眼泪都止不住。但当所有伤口都包扎好，他调出精神力探入封琛精神域后，这下连眼泪都吓得收回去。
封琛精神域里空空荡荡，那些原本如同金丝银缕般闪着碎光精神丝已经不见影踪。
颜布布瞬间就反应过来，封琛应该是进入神游状态。而且因为神游时间太长，他精神力已经快消失殆尽。
他这个动作做得无比艰难，关节像是生锈般晦涩，动作间仿佛会发出刺耳摩擦声。
他跪在封琛身侧，又极缓地侧头，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上。
他想去听封琛心跳，但脑袋里却不断发出轰隆隆剧烈声响，如同海浪扑打岩石，如同铜钟被敲响，让他怎
也听不清。
“比努努，你听下，听下，
听不见……”他努力开启像是黏在起唇，发出濒死者般虚弱而沙哑声音。
比努努立即趴下去，也将耳朵贴在封琛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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