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分明已经变成丧尸
脸，皮肤成为乌青色，血管成
狰狞蛛网，眼珠也
片漆黑，像是能吸走所有光线般暗沉。
“颜布布！”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封琛在看清他那瞬间，心脏还是阵绞痛，眼泪也顺着脸庞滚滚而下。
颜布布也看着封琛，看着金属网后那张布满泪痕脸，看着他在朝着自己不断大吼。
他逐渐混浊漆黑眼里闪过丝疑惑，些破碎画面也断续闪现在脑海里。
那张脸曾经在风雪里转头朝他微笑，睫毛上沾着白色雪片。曾经闭眼躺在窗边躺椅上，被灯光镀上层柔和淡金……
要快点走到那里去……要快点走到那里去……
他机械地重复念着，遍遍提醒自己，却又时不时茫然地张望，不明白这是在哪儿，目地又是哪儿，而他自己究竟要走到什
地方去。
“颜布布……颜布布……”
在他再次站在原地张望四周时，有遥远声音飘来，丝丝缕缕地传入耳中。
颜布布是谁？
精神联系过吗？”
比努努嗖地跳上钜金属网，巴掌拍飞只正在翻越网顶丧尸，又朝着封琛嗷声，表示肯定。
“怎不知道？也没听颜布布说起过。”封琛眼睛直看着那束灯光：“你只和他有过很短暂精神联系，发现他出现丧尸症状后，就单方面切断联系，所以他虽然恢复正常，其实自己并不知道？”
比努努跃到他身边起跑，又应声。
“那你有没有和他较长时间处于精神连接状态过？”封琛问。
颜布布头像是什被什重重敲下，发出嗡嗡回响。心脏也像是被只手狠狠捏住
对，好像就是颜布布。
是谁在叫，这声音好熟……
颜布布怔怔地望向声音来源处，注视着二层钜金属网后那道奔跑身影。
封琛在他迟缓地转头看过来时，扶住金属网嘶声大喊：“颜布布！颜布布！”
士兵正在底层开火，炮火将前方旷野映亮，也让颜布布脸呈现在封琛眼底。
比努努摇头。
“那就是说，他虽然出现丧尸化症状，却还能保持正常人思维和神志，短暂精神联系后切断后，也能够恢复正常。但是如果连接时间过长，你并不知道他能不能恢复？”
比努努这次没有肯定地答复，只迟疑着点下头。封琛本已舒展眉头再次皱起，轻松许多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颜布布正踉跄地走在丧尸群里。
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可总会绝望地发现，脑子里越来越混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涌动，涨得全身都阵阵疼痛，但心跳却越来越弱，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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