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下颚被
他依旧躺在床上，看着窗沿外月，双手交叠，握着手中刀。
空洞眼慢慢睁大。
滴水珠掉落在刀柄。
无人看见。
画面倏然转动。
“那便没有办法
。”
陈微远说着，拿出枚玉。
那是他们结契时候，双方同在上面滴过精血玉，代表着同舟共济，生死不离。
那块玉在月光照耀之下，散发着凄清光芒。
“云澜。”陈微远开口，他拾起地上刀，放入他手心，“拿着这把刀，找机会刺进魔尊身体。”
身边温柔气息似乎阴冷瞬。
“娘子总爱说谎，”陈微远道，笃定道：“你怎会爱上那个魔头呢？明明结契那日，
们便已约好，此生此世，你心只会为而跳动。”
陈微远手摸上他左胸，低低笑道：“看，它在跳动。”
“云澜，替为夫杀那个魔头，可好？”
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快要炸裂。
佛渗致命迷药，透着无尽蛊惑。
“云澜，知道你仍爱。”
陈微远道。
他耳边似乎出现耳鸣，逼仄囚屋中，魔尊深深拥着他，仿佛要将他揉碎入腹，重复着问他同样问题。
“仙长，这
多年，你到底有没有分毫，曾爱过？”
无光洞穴，他被盛放在最深处黑暗里。
身上衣物已被褪尽，手脚被滑腻东西缠住，他跪坐在冰冷地面，双手被悬吊空中，身体极热，心却极冷。
有人缓步走过来。
伴着滴答滴答声音。
——是对方腹部上伤口，被戮魔咒所伤，始终未能愈合，所滴落血。
陈微远攥紧那块玉。
他灵魂仿佛也被对方攥紧。
所有坚持，在莫可知力量面前溃败。
他无法再控制自己身体，仿佛傀儡般接过那把刀，顺从地道：“是。”
陈微远离开。
他拼尽全力，将手中刀掷到地上。
“滚——无论如何，绝不会伤他，你给滚！”
陈微远终于色变。
“云澜，你总是这样倔强。”他面上温柔笑容褪去，“顺从本心，就那难？”
他手颤抖着，指甲陷入肉里，才克制住那种席卷而上、澎湃、难以遏制痛苦心绪。
耳鸣声越来越重，连同陈微远声音，像是魑魅魍魉钻满他心头。
他咬咬舌尖，勉强凝出分清醒，沙哑道：“陈微远……说，要你滚。”
“云澜，你又忘，你该叫夫君。”陈微远凑近他，鼻息喷在他脖颈，温柔而熟悉气息将他包裹，“告诉为夫，你是不是仍然爱，嗯？”
“不，已经不爱你，爱，是尊上——”他字顿道。
字字仿佛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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