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为何怕
？”
叶云澜不答，只道：“让离开这里。”
“是
亲传徒弟将你带来，求为你疗伤。”栖云君道，“欠过他
番因果，应允过事，便会做到。”
“
股冰寒汹涌灵力从手腕处输送过来，注入他心脉中，压制住躁动神火精魄，又流淌过他破碎经脉，缓解
经脉灼痛。
这股灵力虽陌生，却因为同样是冰属性灵力，并不令他身体排斥。
伤势刚有反复便被镇压下来，叶云澜心中郁气却更重，他抬头盯住栖云君双眼，字顿道：“让走。”
他已经刻也不想在这人身边多留。
栖云君垂眸看着云床上人。
叶云澜沉沉盯着栖云君握住他脉搏手。
——就是这只手，挥斩出剑气，次次将他从浮屠塔顶上击落。
九百九十九层浮屠塔，他从最底下往上爬，不知重走多少次，也忘却自己到底被对方剑气击落过多少遍。
他被黑暗漫长、没有尽头囚禁折磨得快要发疯，曾不顾切想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也曾跪在地上祈求对方放他出去，然而得到，却永远只有对方冷冷句。
“你魔念未消，自去反省。”
云澜下意识伸手想要拔剑，却又惊觉缺影剑并不在身边。
栖云君迈步走进殿中，他脚步声不缓不急，整个人都仿佛完美融入周遭天地之中。
道韵无暇，无懈可击。
对方走到他身边，落下阴影将他笼罩。
搭在云床上手腕忽然被对方抓住。栖云君修长手指按压住他脉搏，冰冷灵力刺入体内肆意查探。
白衣凌乱，乌发披散，掩不住苍白病态。
望向他那双眼睛却依然极美，睫毛轻颤着，眼眶泛着微红，和眼尾下方那点朱红泪痣交映生辉。
他修无情道，心中只念天地，不见苍生。
可眼前人容色却仿佛超脱尘俗，天地灵秀似乎全数倾注在对方身上，他望向天地，却也绝难忽视眼前这人。
栖云君没有放开叶云澜手。
这反省，就是整整百多年。
即使已经重活世，叶云澜再看到这个男人，依旧心绪难平，经脉中灵力却难以遏制地翻涌。
神火精魄被引动，他蓦地又吐出口血来。
栖云君道：“别动。”
蜕凡境修为如海水压制而下，他经脉里涌动灵力刹时间完全停滞。
叶云澜忽然浑身颤抖下。
“放开——！”
他想要甩开男人手，然而此时他们修为差距如同天堑，蜕凡境力量远非如今这幅伤重病弱身体所能及。
在手中无剑，又不能动用禁术情况下，他根本挣脱不对方。
栖云君忽然道：“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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