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衣服，”白历顺手拨弄
把陆召被雨水淋得有点潮
头发，“再洗个澡。”手底下发丝略硬，顺着摸到脸颊，蹭掉发梢上滴下来水珠，“等会儿跟你说个事……”
“帝国边缘附属星驻地军团有回报，请求第、二军团增援。”陆召按住白历放在他脸颊手，平静道，“
得到调令。”
尽管早有准备，但白历还是在这刻被失落感埋没。
没等他开口，陆召又说：“调令要求后天夜里随队离开主星。”
“后天？”白历刚落到谷底心立刻弹回到地面，“夜里！”
“这人完啊……”白历看着屏幕喃喃，“人怎
能任由自己废呢？”
他有些想不明白。
但无论唐开源状态如何，当唐开源名字出现在胜利者那方时，白历就知道自己明天对手定。
原本以为会在决赛遇上，没想到竟然马上就要交手。
门口传来身份通过验证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
信息素气味把记者们压得有些难受。
“发表声明，皇室已经允许警厅暂押林胜，警厅多半有确凿证据。”有记者忍着烦躁，不耐道，“唐先生，您不觉得您这种不收敛信息素行为很失礼吗？”
唐开源没有搭理记者们咄咄逼人问话。
只有个念头不断在心中扩大：林胜完。
*
明天终选赛将迎来四进二比赛，胜利者将在后天早上迎来最终决赛。
“嗯。”陆召笑笑，把白历另只手也拉起来放在脸颊上，“看完比赛。”
手掌触碰到陆召温热脸颊，白历拇指擦过陆召
陆召身上军团制服肩膀上淋雨，颜色有些深，他甩甩头上水珠，边换上拖鞋。
“下雨？”白历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开会开还挺快。”
下午军团临时加开个会，陆召把白历送回家之后就去军团，直到天擦黑才回公寓。
“懒得做饭，把之前买半成品随便加工下，”白历伸着懒腰往厨房走，“热热就开饭。”
陆召“嗯”声，把外套递给管家机器人，跟着白历走到厨房。
个人终端连上公寓内系统，家用虚拟屏投映在半空中。
主赛台上工作人员分开唐开源和另个驾驶员，周围冲上台工作人员和机器人让整体看起来有些混乱。
这是还在主赛场看比赛研究所同事发来视频，从后台偷偷拍摄下来，比在观众席上看更清楚。
白历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被人从赛台上架下来唐开源，对方侧脸上还有些惊疑不定惶惶，但更多是意识到事情严重紧张。
看来多半是在比赛末盘精神受到刺激，又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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