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终于有
表情，她像是不愿看下去
样别开眼。
她
心里却很平静，平静中略带苦涩。
“别这样说，”唐夫人轻声道，“脚踏实地努力人，不该用输赢定义。”
唐开源声音被卡在嗓子里，隔很久才说：“你意思是说，
不脚踏实地？”
“没有什
意思，”唐夫人解释，“只是希望你能停用机器……”
唐夫人平和地笑笑：“没事，他吃过药已经睡。有些事想再跟你说说。”
“您说。”唐开源道。
“那台机器，”唐夫人顿顿，终于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想法，“你不要再用吧。”
唐开源愣愣，脸色有些阴沉：“撑得住。”
“你精神状况很差，很担心，医生已经说过很多次需要你接受治疗稳定精神力，你已经到牵连其他无辜孩子地步。”唐夫人没有看他脸色，继续道，“就算不谈撑住撑不住问题，觉得这台机器并没有让你变得更好。”
都有点同情你……”
现实里心中呐喊和梦里闪而过片段交织，唐开源感觉无数声音压向他，几乎要把他压垮。
虚拟屏上白历走下模拟仓，拿掉头盔后露出毫无阴霾笑脸，和对手握手。
唐开源知道，此时此刻白历只能听到掌声。
而他，却要受到各类杂音折磨。
“停用，赢不，”唐开源看着她，“然后输给白历？”
唐夫人愣愣地说不出话。
“母亲，”唐开源低声道，“你心里是不是只有白家跟白历？”
“你怎能……”唐夫人不知道怎说下去，自嘲笑。
“你瞧不起，”唐开源
唐开源皱眉：“什意思？”他有些激动地大声道，“精神力在提高，赢比赛！已经够格进第军团，以后还会去前线开机甲！在变好！”
“这不是变好。”唐夫人平静道，“是成瘾。高于你原本力量带给你成就感让你成瘾，你负担不起，但又不乐意放下。这是成瘾之后贪婪。”
唐开源如坠冰窟。
他好像被自己亲妈扯掉遮羞布，才发现原来其他人早就看出他内心深处龌龊。
“你凭什这说！”他从心底蔓延出股怒意，“只有上得那台机器，那这就是本身能力！赢比赛，赢人就是强者，输就是废物——”
人和人不样。
那凭什高头永远都是你？！
“开源。”有人轻轻喊声。
唐开源打个激灵，神经质地左右查看，最后回头看见唐夫人站在身后，才知道没有幻听，松口气。
“母亲，”唐开源清清嗓子，“这晚，还不休息吗？父亲会、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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