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这直接,”段乔叹气,“就说觉得不合适。你说啥才叫‘合适’啊?”
“你问?”张训瘫在沙发上懒懒道,“首要条件,就是性别得跟对上。”
段乔想,确实,没忍住乐:“说这个呢。你以后打算怎办?”
“该吃吃该喝喝,”张训以为他说是以后人生规划,“凑合活呗。”
“说你那什,”段乔顿顿,“不找个人块儿吗?”
陈林虎筋仿佛纠在歪地方,还没搞清张训是真有事儿还是在搪塞他,就已经开始门心思往细枝末节上钻起牛角尖。
二楼是待不,陈林虎也没别地方想去,家里吵跟炸锅似,干脆捞本之前跟张训借书,又套上最厚外套跑去天台看书。
看两眼书,看两眼家属院儿大门。
但直等到天黑,张训也没回来-
张训没回家属院儿,在段乔家过夜。
劈木箱上。早上抬头发现张训没打招呼就消失事儿这会儿也想起来。
是有哪儿不对劲儿,他想想,觉得是从张训摔他身上之后开始。
陈林虎长这大,好像突然多出以前从没有过敏感多疑,他既不喜欢自己这样,又跟忍不住似胡想八想。
摔下怎?他又不生气,男生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
摸下怎?摸他是件值得往心里放事儿吗?
张训这才明白他什意思,笑笑:“不,没有保障全靠责任和道德约束感情,太不牢靠。”
“你这话说,看你是第回谈恋爱被坑惨,十年怕井绳属于是,”段乔弹弹烟灰,“异性恋谈恋爱还能遇到人渣呢,下回说不定就遇到好。”
“能样
段乔那酒鬼爹在他大学时候就死,前两年姥姥也在睡梦中离世,给他留下套宝象老破小房子,他也就在宝象定下。
刚来宝象时候张训就借住在这儿,对屋里环境非常熟悉,用兜酱驴肉和几瓶可乐就贿赂开大门。
段乔这段时间过得也不怎顺,兄弟俩跟起走霉运似,各有各烦心事儿,晚上就着外卖跟酱驴肉扯闲篇儿。
“仔细想,这样条件也确实够呛,有时候都替宁小萌着急,怎找这个对象,”段乔点上烟,皱着眉苦笑道,“也怪不人家家里不怎乐意。”
张训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家里不乐意?”
陈林虎想到这儿,心里没来由跳下。
张训是觉得摸他是得往心里去事儿吗?
那得怎往心里去呢?想起来时候是不乐意吗?
陈林虎脚踢开破木箱子,骂句“靠”。
凭什不乐意,他被摸都没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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