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
视线之中，出现
棵低矮老树，枝干枯裂，佝偻欲坠，如垂暮老者，几片枯黄残叶在轻风中发出着最后呻吟。
“
想去那边坐会儿。”云澈手指那棵老树，轻语道。
凤仙儿与凤祖儿都是唇瓣微张，求助看向凤百川，后者眼神复杂，微微点
云澈：“……”
“虽然玄道修为低微，”凤百川继续道：“但亦明白这对你而言定是无法接受事。不过，对们族而言，无论你变成什
样子，你都是们全族最大恩人……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恩人哥哥，不要灰心。”凤祖儿强笑道：“这切都只是暂时，说不定，等你把身体养好，就会慢慢恢复。就算……就算真不能恢复，大不……就重新修炼！”
“嗯！”凤仙儿很用力点头：“恩人哥哥那厉害，才二十几岁就天下无敌。只要恩人哥哥愿意，定可以很快变得和以前样厉害……不，是更加厉害。”
凤百川别过脸去，心中声暗叹。
已为废人而有丝毫虚假和轻视。他勉强露出丝微笑，道：“凤前辈，是让仙儿带来，不要怪她。”
凤百川微笑摇头：“先把身体养好，其他事，都不重要。”
“恩人哥哥，们先扶你回去。”凤祖儿道：“母亲刚刚熬竹汤，你定会喜欢喝。”
两人带起云澈，无比小心走着，云澈看着前方，目光依旧怔然无神。
这里是凤凰遗地，位于万兽山脉中心，视线中切，都和记忆中基本模样，唯有天空隐约蒙着层赤色……那应该是凤凰魂灵为保护凤凰遗族而设下结界。
云澈惨然微笑：“谢谢你们。”
当年，这对只有八岁兄妹，在看向他时，瞳眸中闪烁是星辰般异光，那是种无比敬仰崇拜眼神。
哪怕是现在，他们都已是双十年华，在看着他时，眼瞳中依旧会闪烁崇拜星芒。
但是，他们却不知，他们从八岁开始直敬仰、向往、追逐人，已经沦为个彻彻底底废人……永远废人……比之十六岁前玄脉残废自己还要不堪。
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拥有初玄境级玄力，能闪烁点微弱玄光。
五年前他和凤雪児到来时便已存在……也或者，早在那之前便已存在。
“凤前辈，”云澈忽然出声：
“你们早就知道已经废，对吗？”
搀扶着他手掌同时微微紧。
凤百川脚步微滞，然后看着他，平和说道：“十天前，凤神大人将你送来时便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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