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不见
。
路迎酒愣愣。
低头
看，食指上
伤口也已经好，
是种隐晦、发自内心兴奋。
有些符咒需要见血才能用。路迎酒带着把小巧蝴蝶刀，此刻甩开刀刃，刀身灵活地在手指间飞舞圈，然后他反手握紧刀柄，轻轻划，划开食指。
鲜红血珠从伤口处冒出来。
但是在他取出符咒之前，眼前突然晃。
他听到声轻笑。
手机照片里，季彩那双乌黑眼眸正看着他。
然后她很慢很慢地，勾起嘴角。
她对着路迎酒笑。
阵狂风吹过，树影在地上狂乱地舞蹈——传来窸窣声响，像濒死之人挤出音节，干枯、沙哑、断断续续。
阴气翻涌。
他接过老刘手机，快步出监控室，身后是楚半阳和小李跟来脚步声。
从昏暗环境出去，眼睛时适应不强光，周围白晃晃得片。路迎酒下意识眯起眼睛。
等到视线完全恢复时，他已走到小巷子里。
两边都是高楼，这条巷子分外狭窄逼仄，仿佛下秒就会被挤扁。
不知不觉间，他身后脚步声消失。
sha案件数据调出来吗？
要看受害人间有没联系。”
“老刘还在外头问呢。”警察马上道，“出去问问。”
他刚要推门，门突然砰地下被撞开，差点撞到他鼻子。
老刘冲进来，有些慌乱道：“他们给发张照片！”
他把手机屏幕朝向众人。
空中似乎有股……香气？
极浅极淡、冷冽香。
难以用词汇去形容。
仿佛寻梅时突然撞见弯新月，飘渺花香揉进月色。
再回过神时，脚步声风声人声浩浩荡荡地撞过来，将他拥个满怀。世界恢复运转，像是什
都没有发生过。
那是群尾随他小鬼。
鬼怪报复，来得比他预料还早。
路迎酒移开视线。
阳光与高楼阴影，斜斜落在他身上，半面灿烂，半面阴沉。某种异色闪过那好看眉目——
那不是恐惧，或者不耐。
又或者说，切都太安静。
除头顶树叶沙沙声，什也没有。脚步声消失，鸟叫声消失，就连小区外喧闹声都完全隐去。
回头，空无人。
像是整个世界，就只留下他人。
路迎酒垂眸。
照片是留守同事发来，有些模糊，像是在慌乱中拍。
拍那两具尸体。
季彩模样与之前不同。她睁开眼睛，侧过脑袋，乌黑眼眸盯着镜头。
“操——”那警察猛地退后半步，头皮发麻，“这真是——”
路迎酒说：“手机给，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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