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看
看他
肩膀，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疑惑：“不疼。”
殷无执捏住他脸。姜悟脸被他掐着往外拽，很快微微变形，他叫：“疼。”
豆大汗珠跌落在姜悟脸上，他眨眨眼，听到殷无执哼笑：“你都没流血，你疼什
。”
姜悟看出他情绪：“你惊扰朕好梦，朕都没气，你气什。”
“是，
生什
很多血。
殷无执，难道要死。
“殷无执。”姜悟都做好他在不醒，就直接喊十六传太医，身上人终于微微动动。
他
动，肩膀血就大片地往外染。
姜悟道：“你受伤，不要动。”
张开眼睛，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身上被子是殷无执。
“殷无执。”他喊，对方没有动，耳边呼吸滚烫，脸也滚烫，姜悟鼻头微动，嗅到股伤药味道。
殷无执受伤。
他这烫，大概是因为受伤，所以发烧。
推——
“你笑什。”他看着姜悟嘴角上扬弧度，因为手臂撑在旁用力缘故，伤口更疼，弄得声音都微微发着颤：“娶秋无尘，便叫你这般开心，嗯？”
他换下姿势，把重力全部压在右边手臂，指腹擦过姜悟侧脸，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酒气，呼吸也微乱：“你配，姜悟，你配得上她。”
他声音在帐子里，低仿佛鬼魂在暗夜私语，他凑近姜悟脸，对方睫毛乌黑卷翘：“你这种人，也配娶妻？”
嘴唇贴上姜悟脸颊。
殷无执合下酸胀眼睛：“你连都瞧不上，对你这般好……你都瞧不上，秋无尘又哪里比好，就因为她能给你缝衣服？”
殷无执重新撑起身子望着他，脸色惨白如纸。
姜悟告诉：“你在流血。”
“你心疼？”
姜悟下意识感受下心脏，说：“不疼。”
殷无执嘴唇苍白，干裂着扯出血迹，道：“也不疼。”
好累。
殷无执得有百多斤吧，姜悟根本没法使出这大力气来推他。
“殷无执，殷无执。”他说：“快醒醒。”
他费劲地抬手，忽然看到对方白色外衣上渗出红色痕迹，姜悟盯着那处看会儿，用力皱皱鼻子。
是血。
他把拉住姜悟衣领，道：“不许你穿她缝衣服，不许你穿……”
他拧着眉，换好几个姿势，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折腾好半天，才将那衣裳剥下来。
姜悟迷迷瞪瞪感觉到冷，被子也不知怎地，开始变得很重，再然后，鬼压床似，胸闷气短。
姜悟费劲地挣扎，怎都推不开，于是又气哼哼地睡着。
但因为被压得很不舒服，他还是比往常醒来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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