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当归
视线早就越过妹妹，看向
不远处电梯门。
电梯已经停在九层，离精神科只剩两层。
他急匆匆走到正在等电梯邢珹身后，再次抓住邢珹手臂。
被人又
次拉住，邢珹疑惑出
他看到邢珹转过头，透过帽檐瞥自己眼。
十月十四，十月十五……路当归在心中默默掰起手指。
今天是十月十六号，真是自己生日！
自从上大学以后，他就带着路雯菲从亲戚家搬出来，不再过寄人篱下日子。从那以后，他就很少会给自己庆生。加上最近乱七八糟破事太多，医院里工作也不少，他早就把这事给抛在脑后。
“
和阿玥早就商量好，给你预定个蛋糕。阿玥刚下楼去取，马上就到。”
邢珹今天没戴墨镜，眼角那颗泪痣明晃晃露在外头。虽然他用帽檐遮住眼睛，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些端倪。
更何况，今天来不是别人，是从邢珹出道起就迷恋上他，订制过这人等身抱枕死忠粉路雯菲。
看到妹妹目光直落在邢珹身上，路当归使劲咳两声，试图转移路雯菲注意力：
“雯菲，今天怎
来医院，你学校没课？”
从口罩男身上收回目光，路雯菲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哥哥，满脸讳莫如深：“哥，你忘记今天是什日子？”
“……”
听到妹妹声音，路当归脑袋短暂地短路秒。
邢珹却先他步动。
寻常人听到背后传来声响，会下意识地往声音来源看过去。邢珹却不是。
发现有陌生人出没，他第反应是绷住身体。然后马上松开路当归手，往下拉拉帽檐，将自己整张脸挡个严实。
路雯菲笑嘻嘻地对路当归说起自己计划。为给哥哥准备个惊喜，她和闺蜜已经偷偷筹划好几天。
路雯菲没想到，她刚说完这句话，哥哥就变脸色。
并不是得知惊喜兴奋，反倒像是受什惊吓。
路雯菲抬起手，在哥哥呆滞眼前晃晃：
“……哥？”
瞄眼电梯上数字，路当归将妹妹轮椅调个头，开始张口瞎扯：“……是上次你说那什艺术节？医院最近事太多，哥都忙忘。”
“不是啦！”
路雯菲对自家哥哥十分无奈：“哥，今天是你生日唉，难道你真忘？”
……生日？
路当归愣下。
“先走。”
他在路当归耳边说。
不顾轮椅上女孩朝自己投来目光，邢珹拿起长椅前手杖，朝着电梯口方向走去。
或许是腿还没好全缘故，他脚下步履有些踉跄。
路当归心里捏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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