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布料裁剪并不是很齐整,像是不小心刮在什地方,被留下来个边角。望着布料死死看半天,于白青凝滞般地抬起头,动不动地看向自己头顶,那块天花板松动位置。
黑黝黝缝隙内,是条仅能供个人通过通风管道。
就这样定定地仰着头,不知道过多久,于白青突然红眼眶。
慢慢攥紧手中布料,他最终默然地、无声地,对着虚空流出眼泪——
将布料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回胸前口袋,于白青接着便转身拉开卫生间房门。
于成周为什会坐在他病床前,循循善诱地劝说他前去接受治疗?
……他要去接受什治疗?
还有在他梦境中出现过,那个叫做齐致主持人,他在新闻里说——
【咔嚓——】
正对着他头顶天花板突然传来声细微轻响,打断他脑海中光怪陆离回忆碎片。
是谁主导?高钧?
他是怎到达酒店,路上都发生什?
他为什会知道远山在国内老巢在这里?谁告诉他?
他到底要给警方传递什情报?
“……”
从床底拿出自己行李箱,他翻箱倒柜找半天,在行李箱个夹层里找到条普通牛仔裤,取出藏在裤兜里手机。
这是他为以防万,登船时携带备用机。原本手机在他昏迷不醒时已经被人拿走
缓缓撩起沉重眼皮,于白青看到自己头顶正上方那块天花板,好像出现点点松动迹象。
没等他回过神,那块天花板边缘就开始往下微微倾斜,露出条几厘米长缝隙。
随着天花板倾斜,抹深色菱形布料从天花板通风管道里掉出来。
布料从半空中慢悠悠地飘落,正好落在他搭在洗手台前手背上。
盯着手背上小小片涤纶材质裤脚布料,于白青怔然瞬,接着便颤抖着伸出另只手,将手背上布料缓缓拿起,举到自己眼前。
大脑中记忆链好像突然出现断层,从应晚死后第九天开始,到他闯入酒店期间发生所有事,都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按理来说,他当时刚刚失去自己挚爱,精神状态那不稳定,支队是定不可能会派他出去执行任务,尤其还是那重要机密情报任务。
两侧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于白青从地面踉踉跄跄站起身,走到洗手台前,捧起冷水洗把脸。
盯着镜子里狼狈不堪自己,他脑海里似乎回忆起更多事情,却因为时半会理不清楚思绪,而导致他神经中枢疼得几乎快要炸裂开来。
他什时候去缪尔小镇?去那里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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