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禄彻底慌,哆哆嗦嗦半天,也挤不出个安慰话,只觉喉咙发干,口腔发苦,恨自己嘴笨。
云歇痛苦地阖上眼,声音轻得像抓不住云:“这还不
云歇偷瞥他眼,忍着疼暗暗掐自己把,悄悄往下拽拽本就未穿妥当衣服。
承禄见他眼眶微红,顶嚣张桃花眼因水汽逐渐迷蒙,登时慌神,又见他雪白脖颈上延伸进衣袍里惹人遐想青青紫紫,瞬间僵立当场。
陛下竟这般……这般粗鲁,云相这样娇生惯养人,竟被……竟被折磨成这样。
可不应该啊,陛下他明明不至于此。
云相顶要面子人,又怎会轻易将伤痕展示于人前?更何况是这种痕迹……
朋友们水深火热,云歇彻底坐不住,他得出去,和仅剩还没被萧让戕害几个汇合,想法子捞人。
他能和狗东西慢慢磨,谢不遇他们等不。
但现在跟前就有只唧唧歪歪拦路虎。
云歇再抬头时,面上带着几分明显到不能更明显哀怨和悒郁,生怕承禄看不出来似。
承禄霎时惊,他还是第次见云相露出这种近乎怨妇表情,从前他总是眉飞色舞、意气风发。
承禄刚起点疑心,云歇便剜他眼,佯装恼怒,拍桌子喝道:“闭上你狗眼!”
然后火急火燎地开始整理衣服,期间纤长手指不住发颤。他把自己裹得紧紧,似乎想到什不堪可怕回忆,魇着,面色发白,双瞳焦灼又空洞。
承禄瞬间恨不得扇自己耳光,他在想什呢,那衣服定是不经意间落,他这冒失窥视,竟给云相造成二次伤害。
云相性子烈,陛下又刚失而复得,情绪极混乱高涨,这来去之间,陛下保不准真兽|性大发,施虐凌|辱云相……
这样个鲜衣怒马美人儿,却成今日这幅颓败绝望样,任谁见,都会惋惜心痛不已。
云歇稍尖下巴抵在手臂上,瞥眼紧闭殿门上挂着锁,桃花眼黯淡,低落道:“他是不是……不肯放走?吩咐你在这监视?”
承禄时语塞,因为云歇说是事实。
云歇未等他应声,倏然嗤笑,面带自嘲,自顾自地说:“也是,他又怎会放走?毕竟……犯那大罪,现在无所有,也就这贱躯,还能入得他眼,供他赏玩驰|骋,竟未承想,自己纵横十余载,最后落这番境地……”
向来嚣张跋扈人突然这样,承禄登时手足无措,凑上前安慰:“云相,您且放宽心,陛下他、陛下他……”
承禄心下叫苦不迭,陛下勒令他不得胡言乱语透露实情,他也不敢告诉云相其实陛下待他片真心,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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