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僵持到红灯转绿,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催促声,车上人才转开视线。
脚收,油门扭,他在
给几个时间合适兼职岗发完短信留好联系方式,纪乔把手机扔回书包,伸伸腿靠上椅背,偏头往外看眼。
有事做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地,公交车已经到离中不远柳林大街。恰逢红灯车停,大片大片阳光从右侧行道树间隙中洒落,前方停车线后有个骑着摩托机车年轻人。
那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不过撑在地上,被黑色工装裤包裹住双长腿却很抢眼,白色衣角在晨风中扬起,显出截劲瘦腰身。
纪乔略微怔。
平心而论,其实他也就是多看那眼,可没想到,车上人却在这瞬间突然回头,精准无误地把他抓个正着。
“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断瓦残垣——咿呀!”
刚过早上六点,老人家晨起吊嗓子唱腔揭开红玉区筒子楼天。好几户“不堪其扰”人家会打开门叽里呱啦地骂骂咧咧两句,“嘭嘭嘭”甩门声震得天花板都落下点白灰。
纪乔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天才亮,小次卧里光线昏暗,只有两束晨光顺着窗帘缝隙漏进来,混着浮尘在地板上投下斑点状光影。
耷拉着眼缓几分钟,见实在没有睡回笼觉可能,他掀开被子下床,慢吞吞摸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双手合拢接两捧水往脸上泼,这才觉得混沌脑子终于清醒点。
“”
看就看。
纪乔冷着张脸,倒也没心虚想着要躲。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两个陌生人在街口打个照面撞上视线,般人可能根本不会在意,如果遇上讲究点,最多互相点点头示意,也就过去。
但这俩莫名其妙就对上,隔着老远段距离和两片玻璃,谁也没让谁。
洗漱好出来,主卧房门还关着,乔女士直有点赖床小毛病。纪乔临出门前去厨房里热杯牛奶放在餐桌上,用瓷杯装着保温。
红玉区路不太好走,不仅七拐八绕还有不少死胡同,要是不留神走错,不是根本走不出来,就是出来后离目地十万八千里。
纪乔熟练地在第二个巷口右拐,经过不少打太极晨练老头老太,来到公交车站牌。
上车,他在最后排解锁手机,调出最近存下来些招聘兼职信息。
现在这份便利店工作他不打算再做,每天当值夜班,要从晚上七点半直轮岗到凌晨三点。暑假没课时候,黑白颠倒倒也还好,可是开学这周下来,就算白天上课补觉,也能明显感觉到恶性循环带来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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