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记得这个眼神，是他在黎明基地会客厅恢复光明后，见到
第
双眼睛，也是黄昏号最后舞会上他不小心撞到人。
他记得舞会上纷乱嘈杂，他逆着人流寻找叶常身影，最后却被那位造梦人邀请跳舞。
所以叶常…应该说那位造梦人，为什
要假扮成新手高三学生，在自己身边浪费时间呢？
是他工作不饱和吗？还是恶趣味使然？
“还有呢？”叶常又问。
迟南犹豫
瞬，摇头：“没什。”
迟南以为他能从叶常脸上发现如释重负感觉，可惜没有。
叶常只是沉沉说：“如果被异化影子能通过梦境伤害梦游人，那就很危险。”
“嗯。”
迟南撒谎。
叶常脸色苍白垂下眸子：“对不起。”
“为什道歉，那是被异化影子，不是你。”迟南说。
叶常突然无奈笑笑：“发生这种事不知道该说什，所以…对不起。”
迟南没讲话，叶常又问，“除袭击你，它还做什吗？”
不出话来，叶常见状忙去给他倒杯凉水。
迟南也趁这会儿将脸上泪水蹭在枕巾上。
“梦到什？刚才用那种眼神看着
。”叶常将水杯递过来，用分不清认真还是玩笑口吻说。
“谢谢，”迟南抿口水，沉默数秒后抬眼看向叶常，“什眼神？”
叶常眉头微不可察皱皱，敏锐觉察到异样：“就像现在这样，有敌意和防备。”
“南哥，如果真要走到那步…希望…”叶常神色缓缓，对迟南弯起唇角，“希望杀人，是你。”
两人视线交叠在起，片刻，迟南点头：“好，知道。”
这晚上迟南破天荒失眠，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会这样。
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影子」戴上鬼面模样，挥之不去。
「影子」眼睛里，透出点危险警告意味红色。
迟南看向叶常眼睛，他发现，隔着眼镜片他直看不清叶常神情。
“或者…他还说什？”叶常又确认道。
“他说，你直知道从烛人镇出去办法。”迟南又撒谎。
叶常很明显愣下：“还不确定，等时机到，会告诉你。”
“嗯。”迟南并没有追根究底。
迟南没立刻接话，咕噜咕噜把杯子里水都喝干净，叶常也没催他。
半晌，迟南才开口：“刚才梦到你影子，他袭击。”
“什？”叶常改往日游刃有余语气，有些着急。
迟南瞬不瞬看着他，用手握住自己脖子：“就像这样，掐住，他说…”
他喉结滑滑，“他说…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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