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这急？”石真问道。
“拖
越久对他们越有利，拖得越久他们越有可能闭门不出等待下雪。”莫问回答。
“你准备何时攻城？”石真虽然端着饭碗，却没什吃饭心思。
“
原本想要放火烧山，现在看来行不通
，树木吃饱水，很难点燃。兵贵神速，准备明日出征，晚间赶到立刻攻城。”莫问不习惯吃饭时候说话，便放下筷子端茶漱口。
“来，衣服脱下来。”
“谢罪来。”石真笑道。
“就这
个茶壶，可别再摔。”莫问报以微笑，如果没有反复无常，石真也就不是石真。
石真走上前来，与婢女起摆上菜蔬，菜蔬共八盘，皆是山珍，荤素各半。菜蔬上完，婢女退走。
“白天你误会意思。”莫问解释。
“明白，等你打完仗再说。”石真笑着递上筷子。
女正在清理她呕吐秽物。
“莫问是，永远都是。”石真酒量很好，此番真是喝醉。
见此情形，莫问也没有多待，摘支笛子转身出帐，提气拔高，到得钟楼之上，横笛唇边，略作沉吟起商调，选广陵散。
广陵散出自聂政刺韩王典故，赞扬英雄气概，很是豪迈。笛声起，城中士兵纷纷仰望。
道家并不提倡吹奏乐器，认为奢靡之音会乱人心性，故此莫问自从入道门便少有吹笛，广陵散本是琴曲，以笛子吹奏换气吃力，若不是他气息悠长，几乎不成曲调。
莫问微笑点头，接过筷子端碗进食，菜蔬虽然不少，口味却很是不好，有几盘干脆就不得下咽，不问可知是出自石真之手。
“这是头次为男人下厨。”石真端着饭碗与莫问同桌吃饭。
“很好。”莫问皱着眉头说很是违心。
“明天你就要带兵北上？”石真问道。
“对。”莫问点头说道。
广陵散曲子很短，先缓后急，到得后半部分铿锵激昂，莫问以首接三尾，待得笛声停下，城中阴郁紧张气氛已经扫而空，取而代之是热血澎湃男儿豪气。
“贫道接掌护国金印统兵东征，三年来未尝败绩，这最后战贫道也不会败，明日们便要拔营北上，这是你们杀敌立功机会，没有奋勇杀敌，何来封妻荫子。”莫问提气发声。
“跟随真人，杀敌建功！”万众呼喊，群情激昂。
莫问见士气有所回升，便掠下钟楼回返帅帐，调动士气并不难，难是调动自己情绪，他虽然调动起士兵士气，却并没有令自己心情好转，因为这场仗对他来说只是兑现承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掌灯时分，石真来，领着婢女，带着食盘和食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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