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男子变“帅”,定是进入个足以归结生美好创造过程。
在《霜冷长河》书中对“老年是诗年岁”判断,主要来自于对他长期观察。
当时,每部学术著作出版,他都会在很短时间内读完。曾经估计,他可能更能接受《世界戏剧学》、《中国戏剧史》这样书,却未必能首肯《观众心理学》(初版名《戏剧审美心理学》)。因为《观众心理学》几乎否认自古以来系列最权威艺术教条,只从观众接受心理上寻找创作规则。这对前辈艺术家来说,有种颠覆性破坏力。没想到,这部书出版才个月,他女
来,同样是悲剧,巴金把悲剧化作崇高,而黄佐临则把悲剧化作喜剧。或者说,巴金提炼悲剧,黄佐临看穿悲剧。看穿结果,是发笑。
他几个女儿都给讲过他在“w.g”中嘲弄造反派歹徒,而对方却不知道被嘲弄很多趣事。有几次讲时候他在场,但他不仅没有搀和,反而轻轻摇头阻止。
不管怎说,他对那场灾难最终思维成果是非常严肃,那就是对知识分子心灵拷问。“w.g”结束后不久,他到北京,导演布莱希特名作《伽利略传》(与陈颙合作)。
当时,为拨乱反正,全国科学大会刚刚召开,知识分子在业务上应该有驰骋空间,但他们在精神上能不能建立尊严?《伽利略传》及时地提出这个问题,时震动整个京城。
人们说,从来没见过部戏能够在关键时刻如此摇撼人们灵魂深处。又说,这是“科学大会”续篇,只不过这个“大会”在全国知识分子心底召开。
“北焦”已逝,“南黄”北上,京城惊,名不虚传!
从北京回上海之后,黄佐临先生决心加紧努力,在“写意戏剧观”基础上推进“民族演剧体系”建设。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和探索,从事个个最前卫艺术实验,几乎让人忘,他已经快要八十岁。
那年月,见过很多“劫后余生”前辈学者,温厚老成,令人尊敬,但思维都已严重滞后。没有个能像黄佐临先生那样,依然站在国际艺术第线,钻研各种新兴流派,生命勃发,甚至青春烂漫。
那时候他,变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无与伦比光辉。
他女儿黄蜀芹导演说,位中年前苏联女学者尼娜告诉她:“哎呀,简直是爱上你爸爸,很少见到像他这样高贵、有气质!”尼娜看来是真爱上,因此到处对别人这样宣称,终于传到黄佐临先生耳朵里。他回应道:“那好啊,中苏友好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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