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勾住对方潮湿
后颈，把他拉向自己，又迎合
般地微闭上眼。
他边获得极乐，边沦于悲伤。
夜晚太长，足可以宣泄太多无处安置情绪。
他看见贺年睫毛与额前碎发都被沾湿
，却依然英俊得让人沉迷。
虽然对方覆上来时候带点凶狠，但唇舌却足够温柔。
贺年微微抬起上半身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深情，小麦色手臂撑在床上，与第次卖乖讨个亲吻语气不同，不是故意而为，而是腔满溢热爱。
他用温软嘴唇碰碰他，然后又字句地道歉：“对不起啊严总，
没忍住。”
严锐之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
，他眼神黯淡，动作却没停下。
“最后次。”
他听见自己说。
反正他跟贺年也是如此开始。
严锐之眼睫微微颤动瞬，沉默地想-
严锐之根本没有办法责怪他，也来不及再说什，只能低声道：“没事。”-
在这晚以前，严锐之直以为两人之间纯粹资助关系是最简单，须臾生理性感受是不会骗人东西。
它能叫人忘掉不该有念头，只服从于本能，只沉溺于当下。
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即使不去想那些也能那又酸又苦，即使本能可以让他逃避，深处情绪却无法隐藏。
贺年俯身看他，滴汗顺着下颌，在低头间隙而落到严锐之身上。
这晚比任何晚都要沉默，两人几乎没有说话，但住在起太久，总是契合，无声地与夜色融在处。
严锐之没有刻意压住自己声音，没有用手臂遮着脸，没有假装不去看贺年，觉得累就闭着眼，快乐就轻纵眉梢。
大约是那句话关系，贺年即使沉默，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想要把所有情愫都宣泄出来，不知疲倦般，第次不那温和，也第次不那克制。
而在某刻，他忽然闭上眼凑过来，很轻地印上严锐之嘴唇。
严锐之也知道自己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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