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眨
眨眼睛。
“是
，你这个怪物！”
她愤怒地道。
柳余这才发现，当面前这张脸不再温和、坚硬地板起时，就显示出她独有冷酷和刻薄来——尤其是她高高颧骨，抿嘴时出现法令纹，都再再显示，这不是
个好惹女人。
“
利刃与胸口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柳余眨眨眼睛：
“母……亲？”
她像是傻似。
“别叫
母亲！”
这次，她梦里出现条巨大眼镜蛇，蛇眼睛又小又黑，摇摆着巨大身体追在她屁股后面跑。她气喘吁吁地逃，逃圈又圈。就在她几乎绝望时，面前突然出现片湖。
她个猛子扎进湖中，在张开嘴笑时——
突然对上眼镜蛇黑眼珠。
柳余被吓醒。
身冷汗里，道寒光猛地冲入眼帘——
少女大大眼睛里满是诚挚，因酒精熏红小脸让她看起来像朵绽放花儿。
弗格斯夫人上床。
给两人拉好被子，只手搭在被子上，轻轻哼唱起来：
“……安睡吧，宝贝……丁香花、红玫瑰，都已经闭上眼睛……圣婴树，会在梦中出现……宝贝，闭上眼，圣光照耀你，天神守卫你……
静静地睡吧，愿你梦到天堂……静静地睡吧，愿你梦到天堂……”
低头，将她乱散发丝捋到耳后，温柔地道：
“噢当然，哪个母亲会不要自己孩子呢。”
不，有。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母亲，也不是每个母亲都会喜欢自己孩子。
少女蓝眸里滑过丝黯然。
弗格斯夫人瞪她。
她手执着匕首，匕首上干干净净。
少女睡裙破个洞，露出胸口白皙肌肤。
那上面，点伤痕都没有。
“您知道，对吗？”
她下意识往后躲。
只听声轻轻“噗——”，那带着寒光利刃扎入薄薄羽被。
再拔起时，白色羽绒被挑起，散满天。
柳余怔怔地看着散满天羽绒，时回不过神来。
下刻，“叮”——
在下又下拍打声中，柳余慢慢地闭上眼睛。
睡意、酒意，以及女人身上香气混合成种独特味道，不很好闻，却很温暖。
她感觉到踏实。
夜色渐渐深沉，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沉睡。
柳余又开始做梦。
“永远不会离开贝莉娅。”弗格斯夫人轻轻拍着她被子，“好，快睡吧。”
少女像是得到不起承诺，满足地闭上眼睛，过会，突然又睁开：
“想听母亲唱歌。”
“……嗯，贝莉娅想听什
歌呢？”
“随便，只要是您唱，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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