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娴尴尬地抬手遮
遮眼，顺势揉下眉心。
而此时少年已经收敛神色，垂下眼去擦杯子。
“不，不认识。”
“……”
商娴叹口
“……”
商娴转头望过去。
靠到吧台上
是个妆很浓、以至于几乎分辨不出年龄来女人。
烟紫色唇、粉抹得惨白脸，还有十分朋克风深色眼影，再加上那有点像摸五分钟电门
样效果爆炸发型……
商娴挑挑眉，转向薄屹。
“那现在
教给你。”
商娴走下高脚凳，抬眼，眼底笑意漫上来。
“……小乖孙？”
“……”
少年噎，白净面皮慢慢涨红。
少年眼睛更亮。
商娴却差点被他呛着，最后她哭笑不得，“你认识
？”
“不认识。”少年摇头，“不过可以认识下。”
商娴装没听见后半句，“既然不认识，那支不支持你有什用呢？”
少年笑着指顶棚极光板。
头，感觉自己被教育。
“你奶奶定是个聪明又美女人。”
“……”
少年擦杯子手微微顿。
连眼底漆黑亮也在这秒里黯淡下，但很快这点阴翳便淡去不见。
“你朋友？”
却见吧台里，少年第次露出有点冷神情。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清晰下颌线流畅地延伸到少年白皙修长脖颈，绷得凌厉微紧，连喉结都多两分这个年龄里独有、满带着青春荷尔蒙性感。
这少年笑起来那有感染力。
但却好像，在不笑时候，个冷淡寡然眼神都能击透人心。
商娴笑得愉悦，在心里唾弃下自己连这点小男生都没放过后，便伸手拉开手包拉链，准备去拿现金。
——
她可不想连个刚成年小男生打工钱都不放过。
只是不能手拿出来，旁边道身影突然晃到两人旁边。
“薄屹！”
“你跟奶奶是样美人，她现在不在身边，就当你是她。如果你支持，那她也定会支持。”
商娴：“…………”
这番鬼才逻辑给她绕下来，好像还真很有道理样子？
商娴叹气，把空掉杯子往前推，“那你奶奶有没有教过你，自己人生只能由自己决定，因为别人没办法为你人生负责和买单？”
少年眨眨眼，“没有。”
“不过，”商娴想想，还是难得多话，“你想过如果不读书，那以后要做什吗？”
“当然。”
少年眼睛亮。
商娴被他果决回答弄得怔，随即莞尔笑道：“既然有很坚定方向，猜他们劝阻你也没用。”
“这说，你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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