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又问：“那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谁惹你不高兴
？你如果……”
他想说赵嵘如果哪里不满意，他可以帮赵嵘出气。
可他现在没有说这句话
立场，只好咽下这句话，“是
哪里没做好吗？”
他总觉得赵嵘现在并不是很开心。
赵嵘却摇摇头。
他以为赵嵘只是出神。
可赵嵘双眸微凝，目光聚焦，视线笔直地落在乔南期身上。
夜灯散出光只是照在床上，照亮着他手中书，没有多大范围。乔南期即便坐在病床边沿上，也依然
半身体埋在阴影中。
他仍然很憔悴。
昏暗光勾勒出他侧脸轮廓，阴影堆积在他五官深邃中，衬得他愈发深沉。那张脸天然便带着斯文与郁色，同赵嵘不笑都带着笑意五官不同，沉肃得让人不敢多看。
有——”-
乔南期回到病房时候，屋里只有赵嵘人。
房内只亮着病床旁小夜灯，夜灯调到最亮模式，在宽敞单人病房中洒下暖黄灯光。
那光旁，赵嵘正坐在病床上，微微靠着身后枕头。惨白病服套在他偏瘦身体上，略显宽松，格外容易激起人保护欲。
他正低头翻着手中书——那是乔南期前两天买来给他解闷。
他从上到下扫乔南期眼，最终目光落在乔南期今天身上穿着那件黑衬衫领口。
在他们在起之前，乔南期虽然素色衣服就穿得多，但也并不是变着花样白色。偶尔也会有深色衣服。在起之后，他却根本没穿过其他。
平日里素色衣服总是会给他添上几分斯文，能稍稍削弱些他气质，这两天骤然穿上深黑色衬衫，那股子沉肃冷淡气息像是被放大般，别人要是看上看，怕是要立刻撇开目光。
可赵嵘看着，下意识便想抬手，碰碰侧脸、点点那枚浅痣。
刚抬手，手臂伤口便增强痛感。
他皱眉，手中动作停，乔南期便已然抓住他手腕，将他受伤右手轻轻放下来。
“怎
？”他小心翼翼地问，“星平刚才来过，是他和你说什你不爱听话？还是你不想管医院事情？那交给来就好。”
赵嵘没有回答。
他听到开门声音，抬头看向乔南期，本来因为看书而有些专注目光闪闪。
他望着乔南期缓步走进，自始至终没有说句话、没有任何明显表情波动。那双黑眸幽深如泠泠深泉，清澈，却看不透。
总之不是先前每天那般有些温和、有些摇摆、又有些故作冷淡样子。
乔南期走到病床旁坐下，被赵嵘看得久，却不见赵嵘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说：“……赵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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