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
心魔，应是重叠到
起。”
谢星摇暗暗卸下口气，拇指微动，轻缓擦过晏寒来颊边，拭去凝固于侧脸血迹。
“怎
样。”
她极轻笑下，语意温和，似是羽毛落于耳边：“是不是货真价
在如今贴近距离下，呼吸也变得炽热而粘稠。
谢星摇压下耳边热意，抿唇垂眸。
她将晏寒来抵在墙角，倒影几乎将少年人全然吞没。低头望去，唯能见到对伤痕累累白狐耳朵，以及双同她对视琥珀色眼睛。
好会儿，眸中水雾散开，凝出片昏沉阴翳。
狐耳轻轻颤，晏寒来喉音极哑极低：“……谢星摇？”
不过刹，冷冽杀气再度袭来，谢星摇早有准备，反手握住他手臂。
少年不知饿多久，浑身骨瘦如柴，加之伤痕遍布，断然不是她对手。他手臂满是鞭痕烫伤，谢星摇不敢用力，虚虚将其按下，锁住晏寒来动作。
他本就置身于牢房角落，被她顺势压下，脊背靠上冰冷墙面，冷意与剧痛骤然交错，惹出手臂上阵轻颤。
“听说。”
谢星摇深呼吸：“乃凌霄山弟子，与你结伴搜寻仙骨，因在绣城遭遇魇术，并入心魔。”
也同他针锋相对。
然而经过这多日接触，她居然不再多厌恶这个角色。
他曾多次救下她性命，与她认识所有人样，同样拥有喜怒哀乐和各种小脾性，就连不久前魇术突现，也是晏寒来将她护住。
晏寒来就该散漫毒舌、肆意妄为、因为太傲太凶而不讨人喜欢，面对切困境皆能游刃有余。亲眼见他受困于此、被不知何人肆意折辱，谢星摇只觉心口发闷。
也莫名有些生气。
“是。”
她应得毫无犹豫，晏寒来却沉默着蹙眉，目光混沌茫然。
对。
他目力受损，在如此昏暗环境里，什也看不见。
即便两人咫尺相隔，他仍然只能见到无边无际黝黑虚空，不知眼前之人究竟真实存在，亦或只是心魔中道幻听。
她说着顿：“是谢星摇。”
听见最后三个字，身下反抗微微滞住。
谢星摇放缓呼吸。
这处角落逼仄狭小，她与晏寒来相隔极近，莫名被衬出几分不可言说暧昧之意。
时间二人都没说话，黑暗剥夺视觉感官，听觉与嗅觉便显得尤为敏锐——譬如此刻，她能听见对方急促呼吸。
倘若解不开这道心魔，他们两人都没办法出去。谢星摇压下心中更多情绪，尝试沟通：“不是你仇家。”
晏寒来沉默以对。
“眼前所见皆为心魔幻境。”
她试图靠近步：“你早已离开此地——”
晏寒来果然是个坏脾气杀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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