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下车,严爸爸与她客套两句,重新启动,汇入主道车流。
方灼直看着车尾灯从视野中消失,才挠挠头,慢吞吞地往摊位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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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到时,包间里已经坐圈人,前菜也开始上桌。
除严妈妈,还有几位陌生长辈,都是他们朋友,今天来给他们接风洗尘。
严爸爸大概也受不这种宛如冰封状态,想跟方灼聊天缓和下,顺便旁敲侧击严烈校园生活,以拉近父子距离。
路程过半时候,他程序性地问方灼两个问题。
先是问她父母是做什,方灼隐晦地说她现在不跟父母住。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他心坎上,严爸爸声音大点,又问是因为父母工作太忙碌吗?
方灼思忖良久,很艰难地回答,因为重组家庭不是非常欢迎她。
淡漠严烈,就跟不会胡闹蜡笔小新样。
麻木而无趣。
可就是这幅没有灵魂表现,严爸爸也没有察觉出异样,转向方灼,与她搭话道:“你是烈烈同学吗?你好。”
方灼朝他弯弯腰,算是招呼。
严爸爸问:“你们刚才是打算出门?”
“怎去那久?”严妈妈站起来招呼,“烈烈,来呀。坐妈妈旁边,让看看你瘦没有。”
严烈走过去,依次跟桌上人打招呼。态度不冷淡也不热络。
严妈妈捏捏他肩膀,给他碗里夹块牛肉。
“是严烈啊?这走路上可是真认不出来,眨眼长那大,上次见面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呢。”对面中年男人朗声笑道,“听说你现在是读高三,成绩特别好是不是?长得帅又
严爸爸哽住,所有腹稿全部流产。后视镜里照出他紧皱眉头,让方灼不禁对他心生同情。
这番谈话结果也让方灼感悟到两个道理。
――沉默是金。
――比起问候别人父母,“你吃吗?”,是个更明智话题。
好在路程并不遥远,这窒息感觉在方灼句“到”提示声中得以拯救。
方灼觉得他二人不对劲,斟酌着道:“打算去学英语。不过不重要。你们有事话,就先走。”
严烈因为她那句“不过不重要”,表情险些没控制住,在她要离开时拽住她,道:“让爸送你过去,他肯定开车。”
严爸爸对着方灼,笑容自然多,说:“好,车就停在门口,那起走吧。”
三人上车,驶上主路,车厢内气氛依旧沉闷,方灼始终找不到说话时机。
她眼珠在两人之间流转数次,纠结地想无数个话题,最后觉得缓和气氛这种高难操作不是她能胜任,干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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