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说：“在屋外候着，等
吩咐。什
时候要睡
，准备端热水进来。安静些，不要出声。”
妙儿听见他
声音险些崩溃。
如此这般，宋诗闻是不会再等，她知道自己在顾风简这里讨不到好处，总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盯着他
举动，再慢慢找茬。半点不带犹豫，转身离去。
纵然是初秋，雨后天气还是很凉，尤其是夜间。
那带着湿润轻风从走廊里穿过来，不停钻入人皮肤，然后敲击更深处骸骨，将寒意留在里面。
又是个多时辰之后，妙儿将屋中所有角落都擦拭遍。这次不敢敷衍，做得极其仔细。连许多陈年污垢，也被她抠下来。
她双手被水泡得发白，腿脚和腰背因为需要不停弯曲下蹲，已被磨得酸软不堪。到后面时候，脚步沉重拖行。磨蹭着才把事情做完。
此时已是夜深。
宋诗闻也早在冷硬木凳上坐得酸疼，不时小心挪动位置以作缓解。抬眼看见顾风简姿势懒散地坐在那里看书，更觉得时间难熬。早早后悔，只是苦撑着面子不肯离去。
妙儿再次站到顾风简目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姑娘，您看这次打扫干净吗？”
句。”
宋诗闻听见这话果然激动，脸上满是不赞同道：“你怎可与顾五郎私下会面？你该与他敬而远之才是！”
顾风简：“想见谁便见谁。想和谁说什话，就和谁说什话。反正往后和他，会是家人。下次见面，还想问问他，对待府中下人，究竟该慈悲，还是该约束。”
“你怎……”宋诗闻声音戛然而止，口气闷闷地憋在胸腔。
别说，她觉得这人还真敢。
妙儿吸吸鼻子，委屈地蹲在外面。
原本她还
顾风简上挑着眼看她，直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语气勉强道：“今日晚，先这样吧。”
宋诗闻马上站起来，面上快要崩不住，朝他点下头，大步离去。
妙儿也要跟着出去，结果顾风简叫住她。
“去哪里？你是婢女，让你走吗？”
屋门外不远处宋诗闻脚步顿下，没有回头，迟疑片刻，还是停下来。
宋初昭就是个野蛮疯子啊！
妙儿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还是得接着打扫，手指紧紧抠住水盆边缘，跪下道：“是奴婢不懂事，这就去打水，今日定将姑娘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宋诗闻深吸两口气，也不走，说要看看妙儿是如何打扫，在旁选张椅子坐下。
顾风简不理会，只道：“二姑娘坐着地方，也别忘擦。”
宋诗闻表情黑，差点气得要走。人站起来，最后还是不甘，又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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