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郑重如同宣誓。
“
会给你离开
机会。”
柏夜息说到就可以做到。
时清柠之前听到
许行团队在讨论器官移植方案，却没有留意那个冷冻技术。
倘若真是要救柏林文，那移植开始越早越好，根本不需要冷冻。
四下
时无声，时清柠听完，不由皱皱眉。
他确没有想起这段交谈，但那时场景看此时男生神色，也能大致推测。
时清柠终于清楚柏夜息为何直是如此退避态度，可他却没有想明白。
自己当时为什
会这说？
小说里他真不想再和薄荷遇见吗？
第二天柏夜息在自己安排好手术室里被取出心脏，他尸体在伪造车祸中被撞得破碎支离，面容却还安然平静。
他没想到自己会再次醒来，可其实也没有区别，他早已被钉死在命运之上。从那夜起，柏夜息就不可能复活，他就此被终生宣判，孤独地沉陷在个永远无法挣扎悲剧中。
所以柏夜息对着没有恢复记忆时清柠，是他没有资格出现，不能和对方遇见。
所以柏夜息对着恢复记忆时清柠，是他早已被定论盖棺，不可能再被喜欢。
即使再入轮回，生生世世。
“小小。”
他叫出这个两人都太久没有听过称呼。
“如果有来世，你还愿意遇见吗？”
时清柠望着他，很轻地笑笑，如旧日温柔。
“不吧。”
温和吻，轻却缠绵。
像藏太多无声言语。
亲完时，时清柠忽然听见柏夜息低声问。
“你后悔遇见吗？”
时清柠停停，说：“这不像是你会问问题。”
现在无碍，却需要有备用
“没关系，没想起就不用多想，当心头痛。”
反倒是柏夜息来安慰他。
男生缓缓，声线也平复些。
“今天事，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
“哪天，那秒停止喜欢。”
他爱永远只能是场没有终点暗恋。
“或许，是你没有回想完全，才会和说今天话。”
柏夜息哑声道。
他早已被永远地拒绝过。
车外灯影斑斓，投来薄光明灭。
他们相视很久，窗外雷声大作，闪电几次照亮整个房间。
但屋内依然是安静，只在最后时，柏夜息点点头。
“好。”
那是他们最后句话。
下次，别再遇见吧。
柏夜息望着他，声音平静却坚持：“想知道。”
“你后悔遇见吗？”
时清柠抬眼看着他，长睫上还带着被亲吻出微微湿意。
他说：“不后悔。”
柏夜息眸光如松石般冷绿，声音愈发放得平和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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