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被问得说不出话。
温岩峰向来是个好脾气正人君子。
这些年所谓夫妻间争执,其实有很大部分都是她不满温岩峰家庭教育所导致,更多时候是温岩峰在劝解说明,而她在强硬地表达不满。
大概是‘事业女强人’做久,宋知秋在这样争执中从不肯认输,她很明白自己该怎拿捏对方——
是提及已经去世孩子,二是将离婚当成筹码。
“……”
宋知秋颗心跌倒谷底,忽然间,她目光对准温岩峰,就像是看到最后根稻草跑上去——
“岩峰!知道你刚刚是和开玩笑!们两人这多年都过来,怎可能离婚呢?你、你帮劝劝这两个外甥好不好?”
“让他们再给程朗次机会吧?他还是你孩子啊!”
温岩峰强压下心底最后丝不舍,扯开宋知秋苦苦哀求手腕。
可这个美梦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告破灭。
按照医生说辞,那把镊子好巧不巧地扎穿他正中神经,即便伤口好全,也有可能影响日后指尖活动。
宋知秋看着相安无事两兄弟,忍不住钻起牛角尖——
为什出事不能是他们两兄弟,为什上天还要给她这多惩罚?她只是想做个好母亲有错吗?
“……”
前者是仗着温岩峰和她同等愧疚,后者是仗着温岩峰隐藏纵容。
“你确定要跟离婚?”宋知秋原先在
他眼里自责和绝望,事到如今,妻子居然还没认清事实,“爸前后两次被他伤到住院,刚刚要不是允南和亦北反应快点,说不定就得直接闹出人命。”
“还要怎帮你们?继续助纣为虐吗?”
“宋知秋,脾气你是知道,就算们相遇是有家族牵线关系,但开始也是奔着到白头去,可现在呢,就算没有这些事,们两人也已经走到尽头。”
“早在你次又次地打断、否认对孩子们教育时,就已经失去做父亲资格,也间接性地失去做丈夫资格。”
“……”
温亦北向来不喜欢和宋知秋这位名义上舅妈起争执,但温程朗误伤施允南,已然触及到他底线。
这次,他想也不想地挡在施允南面前反击。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认为温程朗有悔之心?他整天都将责任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打死不认错,看来和你这个亲妈理念是脉相承!”
别说是温程朗,就连宋知秋都已经没得救。
施允南从温亦北身后绕出来,击灭宋知秋最后抹奢望,“温程朗这回不仅是拘留,他这是故意杀人,们会告得他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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