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柄
还有可能。”
“……”
周围静滞，连呼吸声都清晰
几分。
下
秒，男人收回眼坐起来，动作不疾不徐，从沙发侧拿起她伞。他没有递给她，而是放在面前茶几上。
“你伞。”
仿若上课被老师抓到玩手机，云厘在原地定三秒，才过去拿。
男人平静说：“谢谢。”
沙发上躺着个人。
方才这个位置被椅背挡住，加上光线昏暗又隔段距离，云厘没细看，所以完全没注意到。
男人生得高，这沙发根本塞不下他，束手束脚。身上盖着条薄薄毯子，眉头微皱着，看不出是睡是醒。
云厘眼认出。
是来接她那个男人。
云厘不敢看他，只嗯声。
见他没有再说话意图，云厘也无法再忍受这尴尬气氛。她咽咽口水，支吾说：“那
先上去。”
步子还未挪动，男人再度出声。声音很轻，如同随口提醒。
“你这是折叠伞，没法杀人。”
云厘僵住，偏头，与他双眼再度对上，像是重回梦中那个雨夜。冰冷、潮湿雨丝，顺着他接下来话，毫不留情往她胸口钻。
“……”
她呼吸顿住。
想到刚刚外放语音，云厘不太确定男人是否听见。大脑空空之际，更糟糕事情接踵而来。
——她看到男人睁开眼。
眉眼清明，不知醒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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