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咬
咬牙，正要迈出去，眼前
道白色闪过，他朝这道白色看过去，是只掌心大小
白蝴蝶，它在赏南眼前飞舞着。
阵凉风袭来，耳边诡异童谣消失，僵硬面孔们消失，甚至连伤痕累累初中时代虞知白和昏暗混乱楼道也起消失。
赏南看着眼前无尽夜色，操场几棵冬天也不枯黄树，树叶翻飞，对面教学
只短暂空档，虞知白突然闷哼声，刀片变颜色，变成被高温炙烤过后发红——鲁扬将被烧得通红刀片死死贴在虞知白左脸，成股白烟升腾，虞知白双腿在地上痛苦弹蹬，赏南鼻息间出现肉被烧焦味道。
赏南完全愣住。
真实得完全不像幻境。
[14:它在让你看，让你看它所经历过，也就是
最开始告诉你那些。]
鲁扬他们耀武扬威地离开，脚步声凌乱张扬，他们都没看见赏南，只有虞知白直平静地注视着赏南。
五官制作得很潦草，眼睛大小不样，鼻孔张大宛如水牛，嘴角裂开，露出猩红口腔。
赏南看清鲁扬面容，汗毛根根竖起来。
虞知白直注视着赏南，平静，温和。
赏南定定心神，几乎没有犹豫，几步冲下楼梯，拽住鲁扬领子将人往后拖拽，手中重量意外轻巧，赏南轻轻丢，鲁扬就飞出去，僵直着滚下楼梯。
赏南看着自己手，缓缓往楼下看，看见鲁扬面朝地面，动不动，浑身冰凉。
童谣又咿咿呀呀地在广播中耳边响起，楼道里人也慢慢地多起来，但缩在墙角虞知白在所有人眼中仿佛是隐形，没有人看见他，没有人为他停下脚步。
隔着纷乱脚步，虞知白哀戚看着赏南，“你可以抱抱吗？”
赏南站在转角处，虞知白所在地方没有很亮灯光，有风拂来，他头发被剃光，左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脸上青紫交叉，左脸被烧烂成模糊团鲜红，依稀能看见被烙上去“□□”两个字。占据虞知白小半张脸。
“抱抱。”它捂着脸悲恸地低泣。
“赏南同学，请求你，抱抱。”
就，这样？
赏南还未回过神，本来已经不再动弹鲁扬又慢慢爬起来，他手中握着把刀，刀片折射出寒凉光。
他回身，手中抓着虞知白脑袋，刀片贴着虞知白头皮，从前往后，从后往前，虞知白手指抠着鲁扬手腕，昂着头，注视着站在台阶上赏南。
赏南不知道这是怎
回事，他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阵阵发凉
他不知道这是怪物恶作剧还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出现幻觉，在虞知白注视下，他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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