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摇摇头，神色有点茫然：“南苑那头枪声停
，可消息还没回报过来，
在想到底发生什
事情……要是真是传清兄
队伍在那里，按照他雷厉风行行事，不管对京城如何处置，现在也该报过来吧？”
王五笑笑：“要是真是徐兄弟队伍在那儿，你就放宽心吧，这座城就算保下来……背后把这北地弄成这样王八蛋，也
个都跑不！”
谭嗣同勉强笑，看着脸坦荡王五：“五哥，您倒是深信传清兄啊……”
王五嗨声：“你们都是兄弟！不信你们信谁去？”
谭嗣同不说话，闭目默默祝祷。
李莲英缓缓抬起头来，失魂落魄问道：“老佛爷，那咱们是不是马上去东郊民巷？”
慈禧死灰般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又冒出怨毒光芒：“没有皇帝，们去东郊民巷能有多大本钱？给洋鬼子送个皇帝过去，他们才有利用本钱，将来才能给徐凡添恶心！走，带上人，们先去把那个不成器皇帝身边料理，带上他块儿走！谁让不痛快，让他也辈子不痛快！不管是那个皇帝，还是徐凡！……皇帝最喜欢是不是珍妃那个狐媚子？是不是这些日子闭门读书皇帝还守着那小狐狸精不放？这就把他最心爱人沉井，让他知道，他永远挑不出手掌心！”
李莲英身上已经跟水洗过般，他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深深磕头下去。
※※※
天已经暗下来，太阳已经落在西山后面。京城当中混乱，虽然有杨锐他们极力维持，却有越演越烈架势。火头已经在四下零星冒出来，在京城各处闪着不详血光。越来越多人在朝着隆宗门外总理衙门这里聚集，似乎这里就是京城最为安全地方。人们在街边屋下或躺或靠，木然看着眼前所有切。
如果真是你徐凡过来，
南苑那头枪声，已经渐渐止歇。可是京城东西北三面，又开始有零星枪声响起，哪个方向，也都不再太平。
谭嗣同手头还有最后几百兵，连上他身边戈什哈，最多也不超过四百人。这些兵大多都被他派出去，在聚集在这里难民外圈警戒，防止人进来趁火打劫。
他就只带着寥寥十几个戈什哈，再加上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王五，在难民当中踟蹰而行，帮着分发不多点熟食和御寒衣物。
偶尔抬头四望，只看见四下里都是黑压压人头。堆堆聚坐着，惶恐等待着黑暗降临。
他不时抬头向南望去，到最后更是越来越频繁。在他身后王五走近过来，低声问道：“兄弟，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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