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等不到回答，没有再问，把颤抖着
头颅
并塞进伞里。
“叮”声，云叙白收到愉快加分通知，心情颇好地翘起唇角。
虽然清梦被扰，但是结果他还算满意。
阴气在云叙白手腕上留下几道黑印，时半会消不掉，但没有疼痛感。
云叙白忽略这点小伤，看向床上酒壶。水滴落在额头不适感依旧鲜明，他不禁抬手抹掉额头上水渍。
怨灵没有眼睛,但是云叙白感受到
他渴望、贪婪与迫切。
“
没有动戏班里油彩,你夺不走脸。不如你告诉,你脸去哪儿，”云叙白轻轻笑，语气蛊惑：“或许能帮你找回来。”
“脸……”怨灵停止挣扎，沮丧极：“脸丢。”
“丢在哪儿？”
怨灵不说话，漆黑头发缠上云叙白手腕，与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怨灵头被打掉后,云叙白恢复知觉，完全掌控身体。
云叙白打开床头灯，暖黄灯光向四周发散,笼罩在头顶阴气现出原形。
具没有头颅躯体悬浮在半空中,白色衣衫如烟漂浮,看体格，是个男人。
怨灵残躯拿着只酒壶,壶嘴里滴落酒液,酒香血臭,交织成股难以言喻气味。
那颗被云叙白打掉头颅卡在对面百宝架里，只露出被黑发覆盖后脑勺。怨灵挣扎着想逃出来,整个百宝架被冲撞得哗哗作响，精巧玩件落地。
酒壶样式很熟悉，云叙白才在贵妃醉酒那出戏里见过。高力士给杨贵妃斟酒，用就是这个酒壶。
云叙白捡起酒壶，收到条系统
“找不到……找不到……”怨灵突然激动起来，想冲向云叙白胸膛。
怨灵声音非常刺耳，在空中回荡着，几道黑影匆忙掠过窗边，大概是被惊飞水鸟。
“被落霞夺走？或者是，”云叙白猜测道：“原神？”
不知道哪个名字刺激怨灵，他像被按下定格键玩偶，不再动弹。
掌下头颅在轻微颤抖，似乎很恐惧。只听到个名字，就害怕成这样？
云叙白把怨灵残躯收入伞中,精巧酒壶失去支撑，落在床上。
云叙白看酒壶眼,慢条斯理地走到百宝架前。提起怨灵头颅，云叙白看到张没有五官脸，像在骨骼上草率地敷张薄薄人皮，怨灵挣扎起来,皮肤之下红色血管根根突起，仿佛有血液流动。
又是没有脸怨灵，云叙白已经见过好几个。
云叙白眼眸微睐,浓密眼睫垂下,在脸颊上落两道轻薄影子：“你长得实在太草率。”
怨灵皮肤蠕动着，发出个低沉沙哑男声：“所以想要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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