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
？”白简打量斯悦
神情，注意到对方眼神变化，问道。
确是哄。
哄斯悦说
爱你。
哄斯悦叫白简先生。
哄斯悦叫，再叫大声
些。
比如昨晚弄得太痛？
太久？
太无下限？
太过分！
白简轻轻笑，“昨晚已经哄过啊。”
斯悦咬着笔，他想，可能，他们，也不定想要自己家人看见自己如今这幅模样。
但人在人生最后时刻，又或许再见爱人面。
这很矛盾。
“在写什
？”白简从后门进来，他穿着园艺师黑色围裙，抱着几枝天堂鸟，手里拿着把园艺专用剪刀，看见斯悦不专心吃饭，微微蹙下眉。
斯悦不理他。
去看朋友。”
斯悦动作微顿，应该是去看江识意他妈去。
报告纯手写，但他们其他职员可以在手写和电子报告之间自由选择，等当上研究员之后，是有不写实验报告自由，只不过等到那个时候，就算不强求写，研究员自己也会写，还会比其他时期写得更加完整专业。
他们对斯悦要求很简单，能把话说清楚就行。
不许用大白话。
斯悦抢在白简往自己耳后看之前捂住耳骨，猛然站起来，冲到后门柜子旁边，把捞起来柜台上剪刀，“你等着。”
白简：“……”
院子里花基本上都开，前提是应季花种。
放眼望去，各色花将院落装饰得像幅别致万分油画。
正爬在梯子上给棵万年青
斯悦怔。
什时候哄？
白简笑意慢慢延至眼底。
斯悦想起来。
是哄。
在白简将几枝天堂鸟插到客厅长颈玻璃花瓶后，斯悦还咬着他笔头在沉思。
听见脚步声，斯悦瞥眼白简。
继续沉思。
白简拉开斯悦旁边椅子，“现在想吻你，但手有些脏，你介意吗？”
斯悦扭过头，“你不哄？”
斯悦边写，边就想到那天三所那些试验品。
他们其中部分还有生命迹象，有些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有则只是靠着求生本能在呼吸，反正，都离死已经不远。
哪怕这样，研究所依旧在竭力延长他们生命，至少，人生死应该是把握在他们手上，即使他们可能已经失去作为人那部分意识。
这是研究所对他们态度，如果被送到其他地方，处理方式可能会是另外种。每个地方对这类生物处理条例是不同，在这方面，所有单位在看法上并未达成致。
斯悦接下来工作就是和李韧他们起核对出还活着实验生物本来身份，这样事情，不管如何，理应通知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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