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白璟瑭垂着眸道。
他不敢问，怕他看到这样
自己会心生厌恶，如果被他厌恶和怨恨，用看陌生人
样眼神看着，只怕比死都要难受。
纸人侍女不敢接话
。
“算，让再想想吧。”白璟瑭回到房中，之前被褥凌乱还留着，床上好像还有那个人身上味道，淡淡像是大地和
白璟瑭这个样子其实也很难见，纸人侍女不敢多问，只敢跟在他身后默默飘着。
“人在老年死去，就算变成鬼也会是当时模样吧？”白璟瑭像是在问着自己，又像是在问着她。
纸人侍女连连点头：“对。”
这事做鬼都清楚，变成鬼时候时间其实会永远停滞在死那刻，而灵魂和身体是完全契合。
白璟瑭停下步伐：“如果现在将他灵魂剥离出来，放进纸人里，他会怨恨
？”
他道：“回去吧。”
“想看着你走。”白璟瑭仰头说道，“这样会比较放心。”
“好。”林肃坐进车里，驱动着调转方向，在离开之前打开车窗道，“到家跟你联系。”
“嗯。”白璟瑭重重点下头，看着那升起车窗和逐渐远去汽车尾灯，微微叹口气。
即使再怎告诫自己，还是会觉得不舍，而这样不舍将持续在他们婚姻当中，直到林肃老去……
他期待跟那个人白头偕老，可是开始这种事情就不会存在，因为他无法度化，就无法消亡，不能在他生命终结时候陪着他起去，就只能想办法让他时间延长。
可是那又何其容易，如果等到他寿终正寝再强行剥离他灵魂，那样垂垂老矣，他是不会厌恶，可是谁愿意直以那样面目示人，差距则生怨，可若是在现在剥离，那个人会恨他。
“少爷……”纸人侍女有些迟疑，“其实您可以问问他。”
但能够活着，少有人会想要变成鬼，阴间生物是不能在白天行动自如，除鬼王，他们这些小鬼都是惧怕白天阳光，除此以外还有天师，旦遇到就有可能魂飞魄散。
即使看起来寿命漫长，但是他们时间其实永远凝滞在过去，只能看着人类生长和死亡，有时候会被无边孤寂吞噬心神而变成恶鬼。
白璟瑭蓦然收紧手指，鬼王是不会死，他时间永远都停滞在过去，可是林肃时间却还在不断前行，他现在很年轻，但是总有天会变老，然后消失在他生命中。
“少爷，您怎？”纸人侍女看着蹲在门口抱着自己膝盖白璟瑭问道。
“没事。”白璟瑭从地上站起来道。
纸人侍女：“……”
可是您看起来不像是没事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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