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沉吟
下问道：“你在入那处之前可有自己
本名？”
既然是倌馆清字辈，自然是后来人改名字，清溪愣下，讷讷道：“小人原名卿唐，无姓。”
那个家他并不想回去，那里也没有他惦记人，连那个姓氏都不太想要。
“名字不错，
林肃倒也可以给他第三条路，给些钱放籍出去做个普通人，但是他曾经身份仍然意味着生都不能参加科考，想要务农手无缚鸡之力，想要经商只怕会被人诓骗，他模样又生好，若是遇见旁人，难免会被欺负，若是再遇上杨丞，照样会被接入府中，所以林肃只能暂时将人留在身边。
清溪抬眸，这次却是直直看向林肃，眸中有着不可置信：“主子所说可是真？！”
“哪条？”林肃笑着问道。
“第二条！”清溪连忙补充道，就怕林肃出尔反尔，“清溪想选第二条！”
他眼神中有着渴望，即便是为奴为婢，也比做床上侍候人行当要好。
也没有太大区别。
此生都不过是器物罢。
他俯着身子浑身颤栗，可等许久却只觉眼前亮些，微微抬起身时却见林肃坐在旁椅子上，就那
打量着他。
清溪低下头去，不知是何意味，他听顶上人授课，也从未听过有这种客人，让人总觉得做多是冒犯，不知如何自处：“主，主子……”
“你已经脱倌馆，可还想做伺候人营生？”林肃坐直身体，凑到他面前来问道。
“做
书童很辛苦。”林肃恐吓道。
“小人不怕苦。”清溪眼巴巴看着他，倒是连称谓都改。
“那便好。”林肃有些满意，“你既成书童，以后便只需听人话，其他人话不必理会，也不必在意。”
“是。”清溪认真听他说，很乖巧应声，眸中全是希望光芒，倒是比之前诚惶诚恐讨人喜欢多。
清溪选第二条路，却不必带入林府给人过眼，凭空惹来身麻烦。
清溪抬头偷瞄他眼，小声询问道：“主子是什意思？”
“给你两条路，”林肃笑道，“第条，在这个小院里做个在床上伺候人，男子不能为妾，也不能做通房，给你配几个伺候人，你就在这里待着，每次等过来就行，你觉得如何？”
这对于倌馆中被赎出来人已经算是很好待遇，清溪垂垂眸，小心问道：“那第二条呢？”
林肃眸中笑意加深些：“第二条，是个读书人，身边侍候人中少有识字，你既然识字，给做个书童可行？”
书童虽也是奴籍，却比乐人类贱籍要好上很多，至少不会出门人人都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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