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接过玉简,其中声音传出:“明淮乃自愿神魂离体,特来寻求蹇宸真人相助,无念于人世,诸君莫挂。”
留音自有神魂,不能作伪。
他倒是心细如发,善为他人考虑,大约也只有如此温柔善解人意,才能让楚天穹那样疑心病重,心思敏感之人连上红线。
“你有心。”沈醇将玉简收起来,将之前玉佩取出来,“你世界与此世界时间流速不同,此间十年,那边才过年,你亲朋友人皆在身边。”
明淮惊讶看他,面露感激之意:“多谢前辈提醒。”
“不用,休息会儿。”钟离白收起剑坐在石桌旁,“你自去忙,不用管。”
临青行礼后转身离开。
庭院之中只剩人,轻风拂过,吹得树叶哗啦作响,树影微摇,反而显得此处愈发静谧。
师尊与他年龄差不过数十,可数十年岁,也足以认识许多他未曾接触到人和事。
这再正常不过,他见师尊时师尊已是化神修为,名声遍布天下,自然是游历颇多,所交友人颇多,最亲近之人便是安扬真人,常来常往已成习惯。
静坐之人不似那人提剑时大杀四方,让天下之人皆震撼,而是轻捻玉杯,唇间含笑,颇有种慵懒惬意之感,说不尽风流。
“拜见前辈。”明淮上前时得其眼神,恭敬行礼。
“已经决定?”沈醇看着面前恭敬青年道。
十几年,说是未变,其实已经变,想要离开只会比从前更难。
明淮对上那眼,只觉心中沉重之意被他尽观眼底。
“但你也在床上躺年多,身体机能有所退化。”沈醇捏着那枚玉佩道,“那个世界并无灵气,此方世界所学,在你世界都不能用,寿数不定,你确定要回去?”
“是。
可安扬真人来时他并无任何芥蒂,虽是幼时被他捉弄过,但那位前辈也每每败于师尊之手,可谓是扬眉吐气。
他有许多师尊未知秘密,师尊自也有许多他未知秘密,但如此清晰被排斥在外经历却是第次。
作为弟子,对于师尊之事自不必事事过问,此为弟子本分。
但他心中到底在不足什呢?
大殿之中,明淮将枚玉简交到沈醇手中:“此物乃是晚辈留音,神魂离体,身体自无气息,未免他人误会,此物留于前辈自证,免得累及真人。”
他停留此处颇久,拖再拖,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再也无法离开。
“是。”明淮说道,“还请前辈成全。”
“随来吧。”沈醇起身踏入殿宇,明淮跟随其后入内。
殿宇封锁,钟离白停下动作看向门口。
“小公子不练,可要用些什?”临青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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