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喝?”沈醇问道。
“再喝……要醉。”钟离白撑着栏杆说道。
“醉回又何妨?”沈醇笑道,“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总是约束自己会很累。”
“嗯。”钟离白应道。
三壶下肚,楼下往来之人已经少许多,沈醇看着提着酒壶闭着眼睛,片醉意醺然青年,伸手掐下他脸颊道:“真是没有点儿防人之心。”
他恋慕不会变,情不知所起,往而深,非压制所能成。
他只是喜欢上个不该喜欢人,或许生也得不到,或许只能站在他身边仰望,可这种倾慕情绪不会变。
“虽看似无路,却可让心中畅快。”沈醇举杯与他轻碰道,“此酒味美,回甘柔肠,醉之可解轻愁。”
钟离白捏着杯盏凑到唇边饮下,虽有些许辛辣,腹中却有热意涌上来,唇齿留香:“不错。”
沈醇往他杯中再倒,看他仰头饮下:“可要酒壶?”
。”
“如何复杂?”沈醇问道。
“倾慕师尊。”钟离白淡淡开口道。
他知开口对方不会训斥他,反而能给他指出方向。
“有勇气。”沈醇笑道。
若他不是个好东西,小徒弟就要落入陷阱。
“唔……”青年轻轻转身,手上酒壶将掉之时被沈醇伸手接住。
酒壶放在旁,人却被打横抱起
钟离白接过,倾酒于口中,脸上浮现热意,脑海中神识却放松下来。
他不负之前端正坐姿,半靠在围栏上看着下方,眸中映着灯光光芒,口中念念有词:“蜉蝣朝生暮死……”
芸芸众生,他也不过蜉蝣,不会事事做正确,只想在有生之年随心做自己想做事,倾慕自己想倾慕人,即便未有回应,也是不悔。
“蜉蝣朝生暮死,你还有朝朝暮暮。”沈醇坐在旁笑道。
对面青年抬眸,面颊微红,眸中片轻颤水光:“沈兄……说笑……”
钟离白心中微松,看向他道:“你除这话没别?”
“你想让说什?”沈醇召来杯盏,将其递到过去道,“让你去告知师尊,然后被驱逐出师门,还是说你师尊同样恋慕你,必会回应你感情?”
钟离白接过杯盏,将那酒水放在鼻尖嗅闻中其中醇香:“只是想不出答案,徒弟企图亵渎师尊本就是悖逆之事。”
“悖逆?”沈醇笑道,“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修行,与天争命,人所做逆行之事还少,不与你说该如何做,是因为你心中已有答案,无法实行,无人理解,才会觉得痛苦,只问你是否真心?”
钟离白抬眸看向他,眸中有水光微颤:“沈兄果然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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