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刚才抽剩那半截烟，点燃
又吸起来，手指划过她
肩头，留恋片刻，俯身在那位置落下
吻。
烟抽完，陆强往身上套衣服，眸里冷光凝聚，变个人。
他没回头看，狠心阖上身后门，急步走出去。
他给根子打通电话。
那边睡正香，迷糊阵。
那边吸口气，耐着性子：“有警方人跟着，
向你保证，会安全送她上飞机，”他等片刻：“别再犹豫，你这算是戴罪立功。之前坐牢六年，即使裁判，也不会再蹲太久，你们总归能团聚。哪边儿事情紧急，你自己掂量，千万不能功亏篑。”
陆强默默，看向身侧背影，目光移动半分，她头发刚长出寸许，里面潜伏道扭曲伤疤。她脑干受损，在ICU里躺三天，险些没命。
陆强牙关要紧：“给小时。”
“你……”老邢气说不出话。
“必须。”
卢茵疲倦过度，背对着他，迷迷糊糊睡着。
陆强没合眼，借着月光，静静描摹她轮廓，时间分秒走，已经过午夜，飞机起飞还剩三个小时。
他撑起身体，半靠着床头，点根烟吸起来。
被角只搭住她腰臀，陆强垂下眼，月光洒在她洁白背上，像铺层莹泽珠光。
床边电话震几遍，陆强才拿到眼前。
他快到顶，“你是老子媳妇。”
卢茵嘴唇咬煞白，浑身战栗，颤颤巍巍叫出来，“老公。”
“叫。”
“老公。”
他发狠：“叫。”
陆强说：“你半个小时后过来趟，把卢茵送机场去。”
根子有些蒙：“哥，那你呢？”
“找陈胜。
“你干什
去？”
“解决个事情。”
“必须去？”
“是。”陆强说：“叫你人别跟着。”
陆强没等回复，挂断通话。
邢维新电话半夜打来，陆强敛眸，掐灭烟，坐直身，接起来。
对方焦急：“邱震那边有动静，要坐船离开漳州，陆强，不能再等。”
陆强说：“需要三个小时。”
“你他妈想什呢？”老邢急爆粗：“三个小时都游过太平洋，你来有屁用。”
“必须送卢茵离开。”
“老公，老公……”卢茵遍遍，机械又凌乱叫着，语调破碎，娇可怕。
陆强后脑直麻。他永远忘不掉，去年在昏暗走廊里，她冲着电话那头喊老公样子，声音轻轻柔柔，像夏夜绵软风，拂过他心头，再也挥之不去。他胸中激涌，没人知道，这天对他而言来之不易。
陆强滚滚喉，在她期期艾艾声音里，低吼声，喷薄着释放。
她想要，全部给她。
夜深人静，终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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