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侧头看着孙子，见他黑亮
大眼睛正期待地看着自己，脸蛋上绒毛在烛光下清晰可见，他心情更好
，不忍心再逗他，直接应下：“好，咱们壮壮真孝顺，
和你奶奶可以享福。”
顾传恪
听，抿起红润小嘴，使劲地忍住笑，眼睛亮晶晶。
顾青云嘴角含笑，摸摸他细软头发，柔声道：“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上学。”
顾大河和小陈氏本想和以前顾永良读书样在书院附近院子居住，免得小孩子来回奔波，只是考虑到他们年纪，顾青云还是坚决拒绝。
反正马车布置得很是舒适，顾传恪可以在车上路睡过去，而且他们班部分孩子也是如此走读，没道理别孩子能做到，自家孩子不能做到。
紧紧拽住顾青云手，又问次：“爷爷，真答应
？你不陪壮壮？”
顾青云憋住笑，认真颔首：“嗯，既然咱们壮壮这志气，那爷爷也不能拖后腿，放心，爷爷明天晚上就回去陪你奶奶。”
顾传恪听到这里，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总算是憋出句话：“那好吧，反正不怕，已经六岁，是个大孩子。”他伸出胖乎乎小手，比划下。
“好好好，你是大孩子。”顾青云很是赞同，见自己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又做套拉伸动作，然后准备去洗漱。
走之前，顾青云看见顾传恪还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神情凝重，似乎在拧眉思考着什国家大事。
顾传恪见自己想法得以实现，终于心满意足。他打个哈欠，把小腿从顾青云身上抬下来，放好手脚，姿势规规矩矩地闭上眼睛，不会儿就睡着。
顾青云满怀笑意，他静静地注视着孙子脸，突然想起两个儿子小时候事。那时他们也是如此黏着自己，到睡觉时间还舍不得离开。时间过得真快，似乎才眨眼，他们就成家，大儿子还雏鹰离巢，奔向
顾青云洗漱完毕，就半坐在床上给顾传恪读完自己写睡前故事，接着爷孙俩开始讨论故事里两个孩子哪个读书效率更高，最后得出“读书要劳逸结合，找出适合自己学习方法最重要”这个结论，顾青云这才掀开被子躺进被窝。
京城四月夜晚还有些凉，被窝里暖洋洋，顾青云舒服地呼出口气，很快就感觉到个热乎乎小身子挨过来。
“爷爷，被窝里暖不暖？”顾传恪热切声音在顾青云耳边响起。
“暖。”
“那以后每天晚上到你和奶奶房里为你们暖被窝好不好？暖完再回房自己睡。”顾传恪肥壮小腿搭在顾青云肚皮上，搂着他臂膀，“就像故事里黄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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