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竟然就这样结束
？
绍吴没什
激动
感觉，只是很累，就像午睡时半边身子压麻，虽然换姿势，但那麻劲儿还没过去。
路上，他没碰见杨书逸，倒是被王恒搭着肩膀，道回班。
教室里满地狼藉，全是丢掉不要卷子和草稿纸，所有人都在扔东西——学校已经联系好废品回收站。黑板上写着注意事项，是老班笔迹：
1.
他这样说，绍吴心算是放下来。
两人随着浩浩荡荡人群走出校门，在湿漉漉空气中走出身大汗，衣服粘在身上，也是半湿不干。
天空中不时传来雷声，场夏日,bao雨即将来临。
幸好，在雨点落下之前，绍吴坐进家里轿车，杨书逸登上回家公交车。
六月七号晚上，永川直在下雨，先是大,bao雨，据说市中心某处积水有将近米深。随后雨势稍弱，但仍是淅淅沥沥。终于在后半夜，当绍吴已经陷入沉睡，雨停。
打电话，说数学考砸，好难，好难啊。
路过老班办公室，绍吴瞟到韩惠媛坐在老班位置上，仍在哭，而老班坐在她身旁，正在低声安慰她。
绍吴扭头看向杨书逸，杨书逸倒是挺平静样子，只是他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眼皮半垂着，看上去恹恹。
“怎？”杨书逸问。
“
……”绍吴纠结两秒，摇头，“没事。”
六月八号，高考第二日，天空放晴。
比起数学，英语和文综就稳当许多，反正是，好也不会特别好，差也不会特别差——只要不出忘涂答题卡之类重大失误。拜之前两场高强度考试所赐，绍吴好像已经麻木，总之就是埋头做题，感觉和平时模拟考差不多。
最后场英语是绍吴最擅长，他提前半小时就做完卷子，检查遍答题卡，检查遍作文，又挑两篇比较难重看遍，觉得自己选项都没问题。
铃声响，学生停笔，监考官收卷。
这次走出考场，绍吴没有听到哭声，而是听到沈琦和王恒商量着晚上去哪唱K。头顶片灿烂，云朵是很浅紫色，映在亮蓝天幕之下，有些凌乱，像幅望不到头油画。
“你说吧。”
“你感觉，数学，怎样？”
老班再三叮嘱过，在最后场英语考完之前，绝对不要交流答案，更不要打听“你觉得难不难”之类事儿。
所以这话不该问，但绍吴实在忍不住，他能感觉到今年数学卷难度挺大——不知道杨书逸做得怎样？不会空半大题吧？
杨书逸语气是斟酌：“有点难……但也没难到不能做吧？反正是把会都做，不会就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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