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秒，杨书逸温声道：“抄完之后，再顺便聊聊天。”
绍吴上
车，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拉开车窗冲杨书逸喊：“聊天也行啊！”
夜色模糊，又飘着雨，绍吴看见杨书逸嘴唇动动，紧接着他好像笑。绍吴心里又失落又茫然，不知他笑
是什
。
绍吴回家，冲澡，看见手机上个未接来电，杨书逸家座机号码。
连忙拨回去，听见杨书逸含笑声音：“
就知道是你。”
“……有题不会吗？”
上飘起细雨，这在永川冬天是很常见。雨丝绵绵，浸透寒意。好在刚吃过大碗麻辣烫，胃里暖，身体也就不冷。
两人加快步伐，又是路无言。到车站，绍吴低声说：“要不然你先回去吧，趁着雨还不大。”
杨书逸：“把你送上车。”
站牌能遮雨，两人并肩站在站牌下面，齐望着马路对面路灯出神。天已经黑，绵绵雨丝包裹着橘黄色路灯，像包裹颗原味阿尔卑斯硬糖。就是联欢会上，学校发那种。
绍吴真想快点开学，不过正月十五，也不吃元宵，快点开学吧。可另方面他又恨不得时间慢些、再慢些，虽说他们高中生活还有足足年半，可是年半之后呢？那时候他会在哪杨书逸会在哪？想到这些，绍吴就真想念辈子高二。
“只能问题吗？”
怎还要叫他重说遍？像故意逗女孩子玩似。绍吴抿抿嘴唇：“你想聊天话，也可以。”
杨书逸“噗嗤”声笑出来，有点顽劣地说：“意思是，想抄你作业，可以吗？”
绍吴脸颊瞬间热。
“也、也可以。”原来在公交车站，杨书逸是笑他自作多情呢。
“你如果有不会题，可以打电话问。”绍吴说。虽然他心里明白杨书逸是不会问。
“只能问题吗？”
“啊？”
“真是好学生，”杨书逸无奈地拍拍他肩膀，“你车来，开学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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