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西听他声音有点儿惺忪，可能也是刚起，感觉他那把声音低低
都钻进自己耳膜里去
，接着又来
条语音，把手机贴在耳边听。
宗城：“昨天晚上手机没电，回来找你没回就猜你是睡，生气？”
林迁西觉得他像是在解释似，都要笑，把手机递到嘴边：“对，
他妈都快气死，好不容易找你还没接，马上就要开
因为要打预赛晋级，林迁西早上起得很早，换上正装，到场馆里休息室里，路上都没看到几个人。
休息室比他那免费单间宿舍好多，至少还有面镜子，他对着镜子拨两下头发，又整理下身上衣服，扣领结时候又想起宗城说话，要提醒自己在赛场里别说脏话，就正正领结。
想到这儿，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
昨天晚上打很多次都没打通，直到被吴川通电话打进来，提醒他要早睡，只好调静音就睡，都不知道宗城到底有没有看到他拨过去消息。
林迁西心不在焉地点开微信，下看见进来新语音，立即点放到耳边——
放下：“敢什
？”
“泡林迁西啊。”杨锐说：“他不是什好人家孩子，又让人头疼这多年，没点儿决心能下口吗？”
宗城靠着柜台等手机，嘴边扯下：“他在面前乖就行。”
杨锐听这话都意外，又笑：“你行，真行，还好这才是高中，要再过个几年还得。”
手机响起开机音乐，就这几句话功夫，终于缓过来。
“现在还能说话吗，乖仔？”宗城声音不高不低，气息不平，好像是走路时候发。
他拿到眼前看看时间，昨天晚上十点多事儿。
“妈，这什脸……”林迁西皱着眉自言自语，简直完美交错，回头看看休息室里没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起床，到没到学校，不管，按着语音就回句：“你失踪吗？”
对话框上面忽然跳出“对方正在说话”提示，紧跟着语音就回过来。
宗城：“没失踪，在等你消息。”
宗城在柜台上拿，划开屏幕，点出微信，看到“乖仔”头像上个醒目“8”，手指立即点，对话框弹出来，提示有八通拨过来语音通话，已经是三个小时前事儿，拔充电器往外走：“谢，先走。”
杨锐靠着藤椅打趣说：“没事儿，随时再来充啊。”
宗城出门，脚步很快，林迁西这几天都没找他，他就知道肯定是没时间，没想到今天也就手机没电回，电话就错过。
趁还有电，他边走，边按着语音发句话过去：“现在还能说话吗，乖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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